您當前的位置 : 東北網  >  東北網黑龍江  >  黑龍江綜合  >  文衛·體育  >  文衛
搜 索
文壇名家2003年哈爾濱冰雪筆會上談冰論雪襄盛事
2003-01-10 18:28:32 來源:東北網-黑龍江日報  作者:
關注東北網
微博
Qzone

    1月3日,冰城哈爾濱迎來了中國文壇的一批實力派人物,蔣子龍、梁曉聲、高洪波、雷抒雁、程樹榛、楊匡滿、方方、柳建偉、何鎮邦、韓作榮、李敬澤、邱華棟一行12人,和黑龍江省作家一起參加了『2003年中國著名作家哈爾濱冰雪筆會』。

    冰花雪舞迎客來,雖然是零下20幾度,如夢似幻的冰燈和雪雕還是給我們的貴客帶來了驚喜和靈感。天寒地冷人心熱,北方人的熱情好客讓作家們敞開心扉,紛紛為繁榮冰雪文化獻計獻策。古人雲:拭雪拂花,長袖清香。能夠感受冰雪之美的人們,必定都有一顆溫暖的心。

    雷抒雁 詩人、散文家,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代表作《小草在歌唱》,出版詩集、散文多部。

    梁曉聲 小說家,劇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代表作電視劇《雪城》,出版小說文集20餘部,多次獲全國中短篇小說大獎。

    方方 原名汪芳,小說家、劇作家,湖北作家協會副主席。代表作有《風景》、《方方文集》、《埋伏》等。

    邱華棟 當紅小說家,《中國工商時報》文藝部主任,中國新生代小說家的代表。代表作《正午的供詞》、《花兒花》等。

    蔣子龍 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天津市作協主席。代表作有《喬廠長上任記》等,出版《蔣子龍文集》八卷等多部著作。

    程樹榛 作家,人民文學雜志總編,代表作有報告文學《勵精圖治》、電影《鋼鐵巨人》等,曾獲全國報告文學獎等多項大獎,出版長篇小說《大學時代》等多部作品。

    高洪波 著名詩人,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書記,《詩刊》主編。

    何鎮邦 評論家、散文家、原魯迅文學院教務長,茅盾文學獎、魯迅文學獎評委。著有評論集、散文集多部。

    李敬澤 評論家、散文家、人民文學雜志副總編,獲首屆馮牧文學獎等多項大獎。

    楊匡滿《中國作家》雜志常務副總編,詩人,作家。中國作協全委會委員,作品有報告文學《生命》及詩集多部,獲得首屆魯迅文學獎,全國報告文學獎。

    柳建偉 小說家、劇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代表作電視劇《突出重圍》、《英雄時代》、電影《驚濤駭浪》等。

    方方:作家不能沒市場

    本報記者 趙宇清

    此次來哈爾濱,方方是很興奮的,去冰雪大世界是她盼望已久的事。看方方的小說,覺得她的語言是很細膩的,但接觸她的人,發現她有北方人特有的口快心直。

    說起市場經濟對作家的影響與衝擊,方方說,『從計劃經濟轉變為市場經濟,這是中國的一大進步。作家靠市場賺錢,總比強買強賣強。過去,都是書店裡紮著辮子的小營業員負責訂書,她說訂什麼書,書店裡就賣什麼書,讀者就看什麼書。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這些小營業員操縱著作家的命運。我們管那個時期叫「小辮子」時代。我很高興與「小辮子」時代作別。有的人認為有一些作家的寫作是在迎合市場,為了賺錢。我認為這是個人取向問題,也無可厚非。更何況現在讀者的口味也在不斷提高,迎合市場也未必就是壞事。』

    說起方方的作品《埋伏》,方方很謙虛地說,『當初就是看了很多偵探小說,覺著好玩,於是自己就試著寫寫警察。但是自己既寫不好破案的,又寫不好槍戰的,就寫了這樣一篇小說。其實人生到處都有埋伏,只不過我們不知道也沒有感受到罷了。』方方還告訴記者,她最近剛剛出版了一部小說《有愛沒愛都銘心刻骨》,是女孩子都喜歡看的那種愛情小說,這是一個永不放棄的愛情故事。

    雷抒雁:寫詩要關注讀者的心靈

    本報記者 唐小清

    雷抒雁曾無數次來過哈爾濱,來過黑龍江,他甚至在松花江邊、黑龍江邊、鏡泊湖邊散過步。這裡旖旎的風光給了雷抒雁詩的靈感,因此,言語間他充滿了對這裡山水深情的懷念。在他看來,哈爾濱是一個很洋氣的城市,但又不是一個洋化了的城市。哈爾濱保持了黑土地上獨特的風貌,哈爾濱人熱情豪爽大氣的性情,剛毅堅強的性格,令他欣賞不已。而哈爾濱的飲食、音樂、建築都別具特色,越走近哈爾濱,也越感到哈爾濱的獨有魅力。

    雖說寫了一輩子的詩,但雷先生至今仍對詩歌創作癡迷不已。他的《小草在歌唱》等代表作,以它沈甸甸的分量塑造和影響了一代人。如今身為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的他,仍寫出了一批《掌上的心》、《陽光是種語言》等頗具影響的新詩,被當代青年人所深愛。

    雷抒雁認為,如今發詩的刊物並不少,但真正的好詩卻不多。他說,寫詩關注時代發展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要關注讀者的心靈。針對詩壇上出現的一批晦澀難懂的詩,雷抒雁認為,詩永遠是鋪一條通往讀者心靈的橋,讓詩人與讀者的心靈貼近。真正的好詩都是用通俗的語言把一個復雜的事解釋得深入淺出,即所謂微言大意。一首好詩必備三個條件:要貼近讀者、要美妙、要常讀常新。一個對文學思考成熟的詩人,最終都會走到這一層面上來的,對於朗頌的詩則要通俗,要有詩意,還要有音韻美。

    梁曉聲:文學是一個民族的細節

    梁帥 本報記者 楊寧舒

    『梁先生真酷。』一位新聞同行在見到梁曉聲之後,小聲對我說。的確,一張線條分明的臉,使得他看起來格外嚴肅。可是在采訪中,這種感覺很快被他平易的態度淡化了,面對我們兩個小字輩,梁先生並沒有擺出『大師訓導青年』的架子,而是以平等、認真的態度談論著他的一些觀念和想法。哈爾濱這座城市對於梁曉聲來說並不陌生,他就出生在哈爾濱,這裡有他無數的有關童年的記憶。可以說,廣闊而厚重的黑土文化是他從事創作的寶貴資源。

    在文學日漸邊緣化的今天,梁曉聲仍然堅持著文學的理想主義,不斷地求索。在談起其新作《沈默權》的時候,梁曉聲說,文學本身應肩負起對時代的反思,對國家前途的思考,對普通人命運進行最大的關懷。梁曉聲認為,文學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關注最廣大人民的命運,尤其是那些弱勢人群的命運。當今社會處在轉型時期,一部分人剛剛享受到改革開放所帶來的成果,但還有更多的人掙紮在變化所帶來的痛苦之中。因此,弱勢群體在社會中並不是少數,而是大多數,這大多數民眾是需要文學的關懷的。在他看來,文學是國家、民族的史外史,是政治史、經濟史的副本。因為,正史對細節是忽略不計的,而文學則為我們提供了了解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細節的歷史。

    針對一些媒體和一些影視作品有意歪曲東北人形象的現象,梁曉聲表現出了作為平民作家的正義感,他說,一個地區的人的性格是具有普遍性的,由於生活環境、地理位置、氣候條件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使東北人具有耿直、粗獷、豪爽、熱情等特性。一些影視作品把這些本來應該算是優點的東西用誇張、丑化的方式展示出來,取悅觀眾,是極不負責任的。

    李敬澤:『偽意義』讓人模糊

    梁帥 本報記者 楊寧舒

    與李敬澤先生交談,讓人感覺輕松。他很健談,說起話來笑瞇瞇的,他有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於不動聲色中向你傳遞出一份友好的信息。

    人生是一個回答問題的過程。李敬澤說,我們每個人都會面對這樣一個問題:『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生活的意義在哪兒?』這個問題沒有終極答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在努力尋找這個答案。如今這個紛繁復雜的時代,會讓人們覺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加困惑和迷茫。於是,現代社會和現代文化為我們制造出大批大批的『生活意義』的代用品,我們稱之為『偽意義』。比如流行文化的盛行,今天是《挪威的森林》、明天是《蛋白質女孩》,一些『小資』叢書的興起,讓許多人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原來『我是一個小資,我要精致的生活。』應該說,這種流行文化的存在是需要的,它給了人們一定的慰藉。但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捫心自問,這真的就是生命的意義嗎?開寶馬、坐奔馳就是生活的最高境界?這樣的意義顯然是站不住腳的。那麼,文學要做的就是撥開這些『偽意義』,讓人們認清真正的自己。

    提到對哈爾濱的印象,李敬澤說了八個字:教堂、鍾聲、白雪、冰燈。他說,人們是在『差異』中認識一個城市的。而現在全國的城市建設都存在一個誤區,就是城市與城市之間的差別不大。他曾經從北京到南方一個遙遠的城市,當他瀏覽這個城市的街景時,最大的感受就是自己還沒有離開北京。他說,當一個城市變得與其他城市沒有差別時,它最深邃、最豐富的東西也隨之消逝了。比如說一個哈爾濱人,即使到國外去生活,想起故鄉,他的眼前依然會浮現索菲亞教堂和白雪皚皚的街景,而決不會是自己城市裡的高樓大廈和國民生產總值。所以說,一個城市中傳統的、融入人們記憶和血肉裡的東西是絕對不能丟的。在李敬澤看來,這同文學中存在的問題一樣,一座城市要懂得認清自己,不要盲目學習先進,使自己沈浸在成為別人的『偽意義』裡。

    高洪波: 為哈爾濱喝彩

    本報記者 唐小清

    高洪波剛一踏上哈爾濱的土地,征塵未洗就在下榻的賓館欣然接受了記者的采訪。他對目前詩歌所處的不冷不熱的現狀談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文學正處在邊緣化狀態,詩歌這種先鋒性很強的文學種類首當其衝也處於邊緣化。對詩歌的前景,人們各持己見,我作為《詩刊》主編也有不同看法,今年我們在北京連續十多次搞了大型詩歌沙龍,反響十分熱烈,掌聲如潮,就連一個嚴謹的理論批評家都被感動得落下淚來。其實詩歌的本質一是先鋒性,二是受眾性。當詩歌從文字變為聲音傳播開來時,他有最多的受眾群,當南斯拉夫在被轟炸後的廣場上舉行大型詩歌朗誦會時,當美國人在『9·11』後突然感到恐懼和喪失自信時,正是詩歌猛烈風行之時,這時,是詩歌喚起民眾並增強了民族的凝聚力。可見,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詩歌作為凝聚民心、抒發內心情感的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詩歌走過自己的輝煌,如今隨著文學多元化,詩歌也進入邊緣化。但在痛苦的時候,在激動歡欣的時候,在需要傾訴的時候,人們最鍾情的還是詩歌。在申奧成功後,北京城沸騰了,中國人內心的喜悅只有詩的形式纔能最好的表達出來從這個意義來講,詩歌依然是文學皇冠上的一顆奪目的寶石。

    在談到對哈爾濱這座城市的印象時,他說,這個城市最具特色和魅力的就是獨特的異國情調,歷史賜予了哈爾濱的這種獨特資源,無論是『東方小巴黎』還是『東方莫斯科』的美譽,哈爾濱都名副其實。特別是近年來,哈市政府和哈爾濱人民用十幾年時間不懈地打造了冰雪節和冰雪文化這一品牌,使美麗的哈爾濱更加名揚四海,這證明哈市政府相當有遠見。

    柳建偉:電視讓更多人閱讀你的作品

    本報記者 王敬

    柳建偉是在文學道路上發展較順利的青年作家,繼《北方城郭》之後的長篇小說《突出重圍》印數突破14萬冊,而且剛剛封鏡的電視劇《驚濤駭浪》也是由他編劇,是目前文壇觸電的作家中人氣漸旺的一位。

    柳建偉是第一次來哈爾濱,他說過去只是從大學中北方同學身上感受一些北方人的豪爽義氣,而且印象中這是一片神奇的黑土地,受他浸染的知名作家,像蕭紅、遲子建、梁曉聲等等是那樣的纔華橫溢,足以見得這片土地文化底蘊是很豐厚的。

    話題自然聊到了作家觸電,他說文壇很多名家已涉足影視劇的創作,像莫言、二月河、鄒靜之等等,隨之也誕生了很多膾炙人口的影視作品。其主要的原因,應該說是媒體的力量勢不可當,信息時代是媒體主宰的時代,文藝作品也不該回避其商品的屬性,而電視媒體可以讓更多人閱讀你的作品。如今,影視劇的創作已經成為一個獨特的藝術門類,從若乾年前的《外來妹》、《情滿珠江》到後來的《英雄無悔》、《和平年代》等等一系列的主旋律作品,還有以李少紅為代表的觀賞性較強的《大明宮詞》、《桔子紅了》等等,從制作到投資集納了很多文化精英的纔智,每部優秀的作品不亞於一部好萊塢大片,可以說我國電視劇的發展已處於領先的位置,很多文化精英並不是把寫劇本當作能夠帶來短期效益的商業行為,而是真正當做一項事業來做,也正是因為如此,纔會有那麼多好的劇本,纔會有那麼多好的影視作品。

    蔣子龍:城市不能沒個性

    本報記者 趙宇清

    知道蔣老的名字還是從教科書裡,看過他的小說也看過他寫的經濟方面的專欄。3日凌晨6點,在火車站的貴賓室裡,記者見到了他,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瘦高的身材,眼睛裡存著敏銳和智慧的光芒。

    與蔣老的談話是從對哈爾濱的印象談起的。當他聽說哈爾濱的許多舊建築已被拆掉了,覺得非常可惜。於是記者說,想請他談談對城市文化建設方面的看法,因為每個城市都有不同的氣質,而城市的氣質與它的地域特色也影響著作家的創作,我們時常會從小說中感受到作者所生活的那座城市的風物與人情。蔣老說,『沒錯,但是遺憾的是這種個性正在慢慢地被同化。現在的城市就像攤煎餅一樣不斷地擴大版圖,慢慢地抹去了田野、森林和那些曾經見證過歷史的老房子,建造起了一座座千篇一律的水泥森林。拿上海的浦東來說,建起了很多現代化的高樓大廈,雖然他們都是世界知名設計師設計的,很壯觀也很漂亮,但是它缺少上海的特點。不過好在上海還多少保留了一些當年十裡洋場的風貌,人們從那些老洋房中還多多少少能捕捉到一些歲月的舊影。現在是商品時代,與其說是商品時代還不如說是金錢時代,開發商成了城市的設計師,沒有風格、沒有特點的大板樓蓋了一片又一片,毀壞的是城市的歷史、城市的文化和城市的品位。如果這樣下去,再過10年人們就會後悔,再過20年,現在蓋起的樓就可能被拆掉。

    程樹榛:哈爾濱宛如洋氣十足的大家閨秀

    本報記者 王敬

    『我就是東北人,但卻從沒有看過這麼大的雪雕!』人民文學的總編程樹榛在太陽島公園,白皚皚的天地間,看著壯美的冰雪景觀,手拿著糖葫蘆,早已樂得合不攏嘴,神情間漾著濃濃的鄉情……

    程老,如今已70多歲的高齡,曾在黑龍江生活過30多年,曾任我省作家協會主席、文聯副主席。回到久別的故鄉,老人說更加感到城市的大氣,東北人的曠達直爽,與其他的省會城市相比,絕對稱得上是洋氣十足的大家閨秀。

    他說,哈爾濱的變化是由表及裡的,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冰雪只是街邊、公園裡零星的堆砌,不成規模,而現在已成為全國路人皆知的一大勝景,索菲亞教堂由過去無人理睬,變成如今這珍貴的文化景觀,不僅得到了修建、保護,而且成為戰時哈爾濱歷史建築變遷、沿革的展廳。說到嚴肅文學的沒落,程老說這是多元文化衝擊下的必然趨勢,伴隨著改革開放,經濟繁榮,文學作品必然也會多一些商品屬性。

    何鎮邦:真英雄與假英雄

    梁帥 本報記者 楊寧舒

    何鎮邦老師滿頭銀發、儒雅可親,生長在福建的他,對北方的冰雪情有獨鍾,此行他特意帶來了相機,一個勁兒地說,要與冰雪『合影』。

    作為資深評論家,何老一直筆耕不輟。何老說,當今文壇的軟性題材太多了,許多人都沈浸在私人化的寫作裡,寫些小小辛酸、小小情愛什麼的。過去作家們寫了一些高大全式的英雄人物,讓人們反感了,所以現在一提到『革命英雄主義』,人們就認為是假大空的東西,而且過時了。實際上它過不過時呢?當然沒有。美國的商業大片不也在歌頌英雄主義嗎?動不動就是一個人不顧生命危險、憑借非凡的意志力、救了整個國家。大家不一樣受感動嗎?

    最讓何老看不慣的,是當今的影視文學把封建帝王作為『英雄人物』來書寫,康熙、雍正、乾隆幾位皇帝輪番登場,動不動就微服私訪,解萬民疾苦。眾所周知,歷史是人民創造的,像康熙這樣的皇帝在歷史上有他的作用和地位,但我們不能過於誇大和美化他,甚至宣揚封建王權至上。這裡有一個分寸的問題,影視、媒體和作家都應該認真反思一下,誰纔是文學應該書寫的『英雄』。

    楊匡滿: 『少年作家』現象不該提倡

    本報記者 王敬

    在眾多參加筆會的詩人作家中,有一位老先生總是一臉笑瞇瞇的神情,它就是《中國作家》的常務副主編楊匡滿。

    楊老曾在1986年的時候來過哈爾濱,看過兆麟公園的冰燈,以後來哈爾濱便都是夏天了,他說哈爾濱在冰雪資源的開發中都找到了自己的優勢。

    作家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寫作,當談到如今少年作家現象時,楊老直言不諱,神情立刻嚴肅了。他說,可以有少年天纔的鋼琴家、可以有數學家,偏偏不該出現的便是『少年作家』,十幾歲的孩子可以有一些帶有天真的眼光的習作,但不可能有傳世之作,因為他們體驗生活的空間是有限的。創作的本質是對生命的體驗,而在他們的年齡更多是童貞,少年作家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楊老說這片黑土地誕生的知名作家像王阿成、遲子建等無疑不是有深厚的生活積淀……

    邱華棟:中產階層出了問題

    本報記者 趙宇清

    采訪邱華棟是從他下了火車去天鵝飯店的路上開始的。

    邱華棟說,寫文章對他來說是一件快樂的事,尤其是寫自己喜歡的題材。他現在比較喜歡寫中產階層的生活和他們的心態。他所說的中產階層是指有固定的年收入、有房、有車,生活寬裕能從容地養活一家老小的一群人。在大城市裡,這個階層的人越來越多。在今天這個年代知識有了價格,我們可以通過知識來換錢,過好日子。在北京有很多教授開著名車來上課,有的經濟學家創辦了自己的家族企業,甚至他們中的一些人還能操縱股票的漲跌。但物質生活的極大提高也令這群人的心態產生了變化。物質生活的極大滿足也令欲望無限地膨脹,在欲望的驅使下,一道道道德的大堤被衝垮了。於是盲目模仿西方性解放時期的一夜情俱樂部、換妻游戲出現了,這一切表明中產階層還沒有形成正確的道德觀。最近他寫了一本書,叫《出了問題》,寫的就是出現在中產階層中間的種種問題。

責任編輯:張昭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