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哈爾濱7月10日電6月18日4時30分,黑龍江省綏化火車站鐵道線附近的一個沙堆旁邊仰臥著一個滿臉是血的青年女子。
綏化市公安局北林分局刑警大隊的刑警們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到現場。現場勘查發現,該女子35歲左右,身高1.60米,長發,頭部有多處鈍器擊打傷,頭顱上有一個約3公分的洞,腦組織外溢;面部被砸變形,旁邊有一塊約15公斤重的帶血的大石頭。進一步的勘查發現,該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口袋,惟一在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約三四克重的鑲嵌著紅寶石的黃金戒指,找不到任何證明身份的證件和線索。
在距離現場200多米遠的一個居民胡同內民警們發現了一把帶血的鐵錘,經勘查認定為此案凶器。
據一位鐵路工人反映,18日1時許,他正在鐵道線上工作,聽見一男一女兩人說話聲,原來是一個男人背著一個穿一身淺色衣服的女人。二人向現場方向走去,口音均接近佳木斯市人口音,根據二人子夜從火車站方向走來,刑警們判斷二人可能為下車旅客。後查明有兩次客車與此案案發時間相近:一是佳木斯至煙臺的1394次旅客列車,零時40分到綏化車站;二是長春至佳木斯的2007次旅客列車,零時42分到達綏化車站。刑警們步測火車站到觀場的時間正好近20分鍾。
22日,刑警們兵分四路開展工作。刑警們從2000餘名在佳木斯附近上車的乘客《健康卡》中查明,25歲至40歲的女性有260餘人;綏化火車站下車共有8人,其中有2位女乘客。經核實,在綏化下車的2位女乘客均已安全到家。
24日下午,一名乘務員向刑警們反映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原在鐵路工作的李富在綏化車站下的車,並把與他同時下車的一名女子介紹給大家,說是他媳婦。『他媳婦』30多歲,梳著披肩長發,人長得挺漂亮。由於李富是鐵路退養人員,他個人沒起票,乘務員也沒有收回『他媳婦』的《健康卡》。他還回憶起二人之間好象有矛盾,在車上李富要給『他媳婦』補臥鋪票,『他媳婦』不用他補,自己花錢補了一張南岔至淄博的臥鋪票。二人後來在綏化站就提前下了車。
追捕疑犯
刑警們了解到,李富現年49歲,原在鐵路工作,兩年前退養,家住林區某市某小鎮。呂曉光立即帶刑警驅車趕到該鎮。調查了解到:李富退養後曾搞工程承包,近一二年不務正業,與某歌廳女老板何麗關系暖昧,他欠了許多外債,只要一露面就有債主上門逼債,因此,他無固定落腳點。刑警們找到了何麗的丈夫。當看到被害人的衣服、金戒指等物品時,何麗的丈夫一下子就認出,這些正是何麗的物品。
刑警們千方百計查找李富的藏身地點。26日早,刑警立即驅車去南岔,以檢查旅店為名來到某旅店。一進院,只見1號房間的床上正坐著一個年齡約50歲、臉色黑紅、頭部禿頂,上身穿一件黑色膠衫的男人,此人正是李富!
孽情絕路
李富1978年被安置在鐵路某段工作,他家與何麗家是鄰居,幾年前李富找人將何麗調進了某廠工作。李富退養後,便做買賣、包工程,口袋漸漸鼓起來。
何麗開了—家歌廳。李富兜裡有了錢,經常往歌廳跑,與何麗接觸多了起來。何麗年輕漂亮,李富出手大方。200l年元旦,二人跨越了道德的防線。李富再也無心乾工程,手頭開始拮據起來,後在親朋好友中借錢、騙錢花。
2002年11月的一天,李富突然接到何麗從山東省某縣打來的電話,說自己在山東與姐姐一起經營洗頭房,讓李富也去山東。李富隨即去了山東,與何麗在那裡租了間房子,二人開始了同居生活。李富在山東一直是游手好閑吃老本。
春節後,何麗姐妹倆經營的洗頭房被當地警方查封。自此,何麗每天以打麻將度日,李、何二人經濟上每日是只出不進。見到李沒有錢供其揮霍,何麗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2003年5月25日,二人重新返回某小鎮。
當李富重新回到自家小樓時,他頓時傻眼了:小樓已更名易主!原來,妻子在他走後,傷心不已,氣憤之下將房子賣掉,搬到了女兒家住。他找到女兒家,妻子向他提出離婚。
沒有立錐之地的李富給何麗打電話,告之自己的情況。他原想何麗知道他要離婚一定會與丈夫離婚,與他共同生活。但何麗並沒有與丈夫離婚,反而對他越來越冷淡。
案發前的一個晚上,李富聽了何麗給姐姐打電話說與其斷絕關系後,17日晚乘車去山東。他想起這兩年來,自己把全部的感情都投到了她的身上,供她吃、穿、用已花去了近5萬元,如今卻落得無家可歸。他心頭燃起了陣陣怒火,決定說服何麗,不讓她去山東。
17日18時許,李富得知何麗已被丈夫送往火車站時,他便說去南岔辦事。走時偷將一把錘子藏進衣袖中,後蹬上了去煙臺的列車。上車後,他找到何麗,但何麗不為其所動。車到綏化站時,何麗提前下了車,李也緊隨其後下車。下車後,兩人剛走不遠,何麗的一只鞋跟就折斷了,她質問李富:『你不是我丈夫,憑什麼管我?』她再次明確表示:寧死也不跟他回去。李富抽出了藏在衣袖內的錘子,照何麗頭部狠狠地擊打了數下。見何麗倒在了沙堆上,他又在附近搬了一塊大石頭,向她臉上砸了下去。
目前,警方已將犯罪嫌疑人李富刑事拘留。(文中除公安人員外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