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哈爾市的昂昂溪區,是一塊十分貧窮的土地。全區下崗職工5000多人,在崗的只有345人,有8000多戶每月靠130元的低保金生活,人均月收入不到200元。而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卻有著一個一身鐵骨、滿腔柔情的當代軍人,一個忠實踐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黨的好乾部,一個心裡頭只想著為群眾謀利益的人民好公僕,他就是昂昂溪區武裝部部長崔治岩。
江楓漁火,柳綠花紅,鶴飛草長,篝火斜陽。在北國鶴城的山山水水間,傳頌著他一件件愛民為民的感人事跡……
治沙,他帶民兵8年裡栽下了一座5萬畝森林公園
崔治岩是頂著1996年春季的一場沙塵暴,到昂昂溪武裝部報的到。用他自己的話說,是閉著眼睛,捂著帽子,跑進的武裝部。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用水漱了幾次口,還感到嘴裡有沙子。治沙的念頭從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崔治岩的腦海。
昂昂溪水師營鎮的一個大沙崗,地處大風口,春秋兩季,沙塵漫天,沙禍肆虐。當地群眾形容說:『出門戴風鏡,吃飯咯牙疼,一天二兩沙,衣服洗不淨。』群眾飽受其苦,經濟很難發展。崔治岩到任後,主動找到區委、區政府,接過了這項從1992年就開始啟動的齊齊哈爾市治沙防沙重點工程——水師營治沙工程。
崔治岩治沙有一股狠勁,他搬來了鋪蓋卷,帶著武裝部和直屬民兵連的同志,住進了水師營的道班,和大家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乾在一起。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書櫃裡,多了一冊冊林木移植的專業書籍。在他的書信往來中,多了一位林業大學的教授學者。為了選樹苗,他坐著解放車一個一個苗圃地跑,周圍方圓百拾公裡的林場都知道昂昂溪有個崔上校。為了移植十年以上樟松和白樺樹,他們在大冬天裡也戰斗在沙崗上。齊齊哈爾的冬天,最冷時達零下30度左右,尤其是到了『三九、四九,棒打不走』的時節,手一伸出來凍得就跟貓咬的一般,地凍得跟鐵塊似的。掄圓了一鎬下去只是一個白點,手震裂了,胳膊麻了,腳凍傷了,百十號人在崔治岩的帶領下,一個冬天裡硬是在凍土地上,移植了1萬多棵大樹。
樹在一棵棵地成活,綠色在一點點地向外延伸。崔治岩的皮膚也似乎一年比一年更加粗糙,臉膛似乎一年比一年更力口黑紅,嗓門似乎也越來越大。在和風沙的搏斗中,他帶著大伙一乾就是8年。在當地黨委、政府的大力開發下,昔日的荒沙崗,如今已變成了一座佔地5萬多畝,擁有二百餘種稀有樹木的森林公園。一直和崔治岩戰斗在治沙一線,過去的民兵連長,現在的水師營鄉黨委佟副書記說:『崔部長說的話很少,流的汗卻比誰都多,沒有崔部長就沒有水師營森林公園的今天。』
修路,7年修好了14萬延長米的鄉村路……
在昂昂溪區委、區政府領導的眼裡,崔治岩是苦乾、實乾的代名詞,每有急難險重任務的時候,他都能主動『搶』到手裡。1997年,區裡提出加強村鎮形象建設的『八個一工程』,崔治岩把每年為28個行政村修一條鄉村路,綠化一條林帶的任務拿到了手。他踩著牛屎刨糞堆,一鍬一鍬地清運農戶的垃圾,那些嫌髒的同志,被他的舉動逼得沒法了,也都乾到了前頭。
大興村的村口是一個大土堆,土堆之上供著一座村民祈求平安的百年小廟,多年來村民們出村進村都得繞行四、五百米,為了推掉這座小廟,崔治岩挨家挨戶做工作,一個老人一個老人地勸說,連村裡老人都說不清存在了多少年的小廟,在崔治岩的努力下被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筆直的柏油馬路。
為了3個農村青年學生的畢業安置,他奔波了5年多的時間
1998年春節,當家家都沈浸在節日喜慶氣氛裡的時候,水師營村龐洪傑的家裡,卻始終高興不起來,家裡的愁緒從他7月畢業回家開始,就一天濃似一天。這個剛從省人武乾部學校中專畢業的學生,本應到鎮上當專武乾部,因為當初沒有和有關部門簽訂定向分配的合同,不符合政策規定,回來幾個月了也沒能安置。父親去世得早,一直守著母親生活,上學靠著哥哥嫂子打工掙錢,畢業了上不了班,龐洪傑急得頭發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龐洪傑和另外兩個同學,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找到了武裝部。『別著急,按政策你們應該得到分配,讓家裡的老人千萬別跟著上火,我來幫你們做工作。』崔部長對他們的那份熱情,從他們邁進武裝部的那一刻起,心裡就感到踏實了許多。
崔治岩為這事兒,一跑就是5年。這個性格直爽,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的硬漢子,幾次急得他滿嘴起泡。媳婦勸他:『這也不是你份內的事兒,為了三個農村孩子,你上這麼大的火乾什麼?』崔治岩的解釋平實感人,『這關系到三個孩子的人生命運,關系到三個家庭的歡樂幸福,做人要多想想老百姓的難處,做官應該多為群眾負點責任。』在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努力下,三人終於在去年春節前,當上了鄉鎮的專武乾部。這個遲到的好消息,讓龐洪傑和他母親,高興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為了46個和他素不相識的農村退伍兵的人生命運,他四處呼吁
在崔治岩的眼裡,權力是人民給的,就應該為人民群眾去謀利益,為老百姓用權,怎樣使用都不越位。近幾年來,農村適齡青年應征入伍的積極性明顯下降,在一次和復員戰士座談時,一個復員老兵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崔治岩。『我們農村兵復員回來,還不如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入伍時層層動員,回來後就再也沒人管、沒人問了,擱誰還能愛當兵?』
為了解決戰士回來後的就業問題,崔治岩反復到區裡幾個大的民營企業,宣傳復員戰士,推薦復員戰士。企業遇到資金困難,他就積極幫人家協調貸款,武裝部還主動把安全警衛人員的訓練任務,無償地承擔了下來,在他的努力下,兩年來他們先後安置了46名農村復員戰士進入當地的獨資或民營企業上班。對於每年纔只征40多個兵的小區來講,這個數相當於把連續兩年退伍返鄉的農村兵都安排了工作,在當地產生了不小的震動。2003年年底征兵時,昂昂溪的報名站異常熱鬧,老百姓說:『讓孩子當兵去吧,咱們武裝部從入伍管到退伍,當兵不吃虧!』
他幫扶的特困戶,現如今已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崔治岩是個看不得百姓受苦,容不得窮人遭罪的人。他下鄉回來,經常兜裡一分錢都不剩,那怕是一走一過,他每次也都要拐到特困戶家裡去看一看。他幫扶的特困職工許德軍,因病瞎了一只眼睛,聾了一只耳朵,走路一瘸一拐地,幾乎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沒工作他幫著安排了一個打更的活,打更不行他又給跑街道辦低保金,還不行又給他剛畢業的兒子安排了工作,使他們一家每月有了近千元的收入,生活得到徹底改觀。門前的路不好,他帶人去修;房子漏雨,他親自上房頂幫著收拾;飄雪了,他給送來了取暖煤;下雨了,叫人把新發的軍用水靴拿給德軍。讓許德軍想也想不到的是,過年了崔部長領著愛人,來看望他這個特困戶,一身新衣,一雙新鞋,一套暫新的被罩。當我們走進許德軍乾淨整潔的家裡時,很難再找到貧困的影子。
行走在昂昂溪的城市和鄉村,到處都能看到崔治岩愛民為民的『軍事品牌』
28個行政村裡的路,是他帶民兵7年裡修建的,許多路邊的綠化林帶都是他們栽下的;十幾公裡的嫩江大堤,每十米一個兩立方米的護壩土方,是他帶民兵乾的;130公裡的光纜施工,他領人一米一米完成;聽說區裡正在建設中的昂昂溪新石器古文化博物館,需要裝飾用的鵝卵石,崔治岩找到老部隊的官兵,領著戰友們在雙休日裡,跑到江邊一塊一塊揀回來;崔治岩到來後,這個過去十幾年未沾先進邊的昂昂溪武裝部,從1998年起,一直是省軍區的先進或標兵。鄭松岩區長說起崔治岩十分動情,他說:『崔治岩是個真正把黨的事業當成自己事業的人,多年如一日,事事見真心!』
2002年,區人大換屆選舉時,崔治岩被120名人大代表,聯名破格推選為一名穿著軍裝的,參加地方代表團的市人大代表;2003年,又被區裡勞模大會,再一次破例地選為齊齊哈爾市特等勞動模范。這並不是兩個簡單的榮譽,它反映的是廣大人民群眾的心聲。崔治岩似乎在不經意間,就實現了優秀共產黨人所追求的,從『愛人民』到『人民愛』的內在轉換。
百姓的貼心人黨的好乾部——記齊齊哈爾市昂昂溪區武裝部部長崔治岩(下)
/文 陳國富 佟本正 牟可雙東北網記者雷蕾
從不向區裡要錢,從不向農民伸手,是崔治岩這些年來對自己和對武裝部的一個嚴格要求
心中裝著百姓苦,手中方能慎用權。武裝部雖然不管錢,不管物,但每年的征兵工作,卻是老百姓十分關注的社會熱點。每年征兵工作開始前,崔治岩的電視講話都讓昂昂溪的老百姓感到那麼順耳。他不講套話、官話,卻在電視上拍著胸脯和全區的人民表態:『只要政審、體檢雙合格,老百姓家的孩子,誰也不要找,一定能走成!』
為了這一承諾,區裡幾大班子的領導,都有在他這走不成的兵。武裝部新來的一個乾部,在征兵期間,收了人家一千元錢,被崔治岩知道後,他在一樓的怒吼,一直傳到了三樓的老乾部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崔部長的雷霆震怒。
區委、區政府要在新辦公樓前,建個供群眾娛樂休閑的廣場,但樓前卻是部隊的幾棟廢棄營房,因是軍產,需要和部隊的房管局協商。個別不法商人,聽到消息後,非要把這幾棟房子買下來,趁機撈一把。崔治岩天天跑房管局,向他們介紹情況,匯報地方上的想法意圖。那個商人得知情況後,找到崔治岩,出10萬元讓他不要再管這件事兒了,崔治岩不為所動。經過三年的努力,最終為區裡協調下來了這個廣場建設用地。區領導看到他事事想在前、乾在前,僅修光纜和建廣場這兩個項目,就為區裡節省了近百萬元經費,想擠出點錢給武裝部換臺新車,被崔治岩謝絕了。
崔治岩在昂昂溪以『摳』出名。武裝部有一臺指揮車,一年中在庫裡封存8、9個月,只在征兵期間纔起用,風裡雨裡他帶領大家坐火車通勤,一個上校部長有車不坐,卻經常騎著自行車或坐著出租車去開會,最開始區裡領導以為武裝部是買不起汽油,告訴崔治岩油錢由區裡出,崔治岩的解釋很平常,卻很能引起人們的深思。他說:『區裡財政收入那麼緊張,有那麼多的下崗工人吃飯都還成問題,一噸油錢就是許多人家的年收入啊?我不能坐著轎車擺闊氣。』
為了省錢,武裝部所有微機用的打印紙都是兩面用的,就連洗碗用的水龍頭,崔治岩都讓副部長換成了小口徑的。他解釋這麼做的理由,又是那麼的充分。他說,武裝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黨的形象、軍隊的形象。生活工作在經濟困難地區,如果不養成清廉節儉的政風、作風,老百姓就會罵我們的娘,戳我們的脊梁骨。政風連著黨風,作風關乎民生。厲行節約、勤儉從政不僅是一種美德,更是一種實際的愛民行動。平時節下一滴水、省下一分錢,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能少伸一次手、少張一回嘴,這就是很實際的為黨分懮、為民解難。8年裡,他就是靠著這種精神,帶領大家不光過硬地完成了各項工作,還硬是從標准經費中節省下20多萬元的家底。
有人說,有些領導乾部在臺上說得比誰都好聽,到了臺下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一雙手、一張嘴。崔治岩常說的一句話是,多想想老百姓的苦處,經常將心比心,黨性纔能純真。這個至今還欠著親屬債務,兜經常沒錢的武裝部長,這麼多年來,沒在武裝部報過一張條子,核銷過一張個人的車票,沒在單位請過一位戰友吃飯,沒拿過人家的一分錢。
在數次生死考驗面前,他始終把人民的利益看得重於泰山、高過生命。『決不能辜負了群眾對我們的期望』,是崔治岩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自律格言
1998年嫩江洪水,齊齊哈爾最險的險段就是昂昂溪大堤。崔治岩被臨危受命抗洪副總指揮的時候,區裡8名黨委,包括書記、區長等主要領導在內的5名成員,纔剛剛上任第8天,第一次洪峰便不給任何人以喘息的機會,咆哮著奔騰而來。農防壩告急,五福村告急,在一片告急聲中,崔治岩沈著應戰,果斷指揮,與當地人民群眾一道,打響了為期二個多月的嫩江保衛戰。
五福村部分村民被洪水圍困,情況萬分緊急,急需救援船只。嫩江當時已是汪洋一片,停靠在十幾公裡之外的衝鋒舟,需要熟悉地形的人前去帶船,崔治岩二話沒說就趕了過去。當崔治岩帶著兩支衝鋒舟,小心避開露出水面一點點的樹尖,出現在村民們視野裡的時候,被洪水圍困住的五福村,響起了一片激動的歡呼聲。
洪水一浪高過一浪,為保濱洲鐵路,市防總下達了炸農防大堤行洪的命令。當時的農防堤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決堤的危險。在這樣的大堤上進行爆破,更是險中之險。站出來請領任務的還是崔治岩,大壩上一鍬下去,水就滲了出來,他帶人以最快的速度打眼、下藥,在最後引爆的關頭,他把年輕的戰友都攆下了船,自己引爆了炸藥。盡管離引爆點幾十米遠,十幾米高的水柱衝天而起,還是差點把他和船掀翻到滔滔的江水裡,船順勢向下衝了幾十米纔被控制住,嚇得岸上的人,失聲地喊著他的名子。
就是這個崔治岩,過去曾三次參加過內蒙古草原大火的撲救,1987年大興安嶺特大森林火災時,他是所在師的撲火突擊隊隊長,第一個衝進西林吉火場的解放軍就是他,被內蒙古自治區授予『森林草原撲火模范』稱號。
1998大水過後,昂昂溪排灌站抽水排灌管道,被泥沙全部淤死,封凍在3米多深的江面下。要廢棄它,重建需要1千多萬,而區財政年收入還不至6這個數。有6個村7千多的老百姓,就靠這個泵站以種水稻為生。一些村民們感到,泵站一時半會修不好,明年的地肯定種不上了,大冬天的就開始張羅搬家,另謀生路。那個冬天特別寒冷,崔治岩帶著武裝部的同志和民兵,用他們自己發明的工具,邊用開水解凍邊打眼,邊放炮邊在冰水裡搶修圍沿。一百多人分成幾撥,每二十分鍾一輪換,冷了就灌口白酒,人鑽進管道裡,一塊一塊地往出摳。一身泥水,滿身凍傷,他們苦乾了兩個多月,硬是用雙手掏通了兩條長150多米的管道,趕在排灌前讓農民們用上了泵站。秋收時節,和他素不相識的稻農宋立本,騎了十幾公裡的自行車,給他馱來了兩袋剛剛打下來的新米,非要讓他吃這第一口。
一件件小事,一項項工作,感動著昂昂溪,激勵著昂昂溪!在昂昂溪人民群眾的心目當中,崔治岩是一股力量,是一個信念,是一種精神,是一面旗幟。
在我們就要完成采訪任務,離開昂昂溪的時候,專門去了趟正在布展中的昂昂溪古文化博物館。當我們站在鵝卵石的地面上,抬頭細看我國著名考古學家、昂昂溪文化的發現者——梁思永先生的照片時,忽然意識到,昂昂溪人民忘不了梁思永先生,也同樣不會忘記崔治岩這個武裝部長。
梁先生用深邃的智慧,改寫了昂昂溪的歷史。而以崔治岩為代表的,那些工作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優秀共產黨員們,正在用自己的無私奉獻改變著昂昂溪的今天,創造著昂昂溪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