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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尚清和妻子杜長君 |
東北網4月8日電『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永遠是我和兒子的驕傲。』於尚清的妻子這樣評說他。
於尚清的妻子杜長君在齊齊哈爾市公安局民警於尚清先進事跡報告會上回顧於尚清英雄事跡,以下為匯報內容。
我是於尚清的妻子杜長君,是齊齊哈爾市建華區的一名委組乾部。
今天,能在這裡說說老於,我感到十分激動。雖然他現在身體殘疾了,但在我心中,他比以前更加完美。
從老於受傷以來,我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段日子,我更忘不了關心愛護老於的各級領導和同志、朋友。在此,我代表我們全家向所有關心老於的好心人表示衷心的感謝!
回想我和老於二十多年生活,真是感慨萬千。在這裡,我也願意跟大家說說我心目中的老於。
老於是一個老實本份的人。說句實在話,我能跟老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衝他老實本份去的。我是哈爾濱人,下鄉來到肇源纔和老於認識的。那時,我倆都是肇源農具廠的工人。老於在廠裡是大家公認的老實人。家裡聽說我和一個當地人搞對象,怕我回不了城,就堅決反對。我說:『他這人老實本份,我就跟他了。』看到我這個態度,家裡也就默認了。
我們是1981年結的婚,那時候他已經到部隊當兵了。我們的蜜月只有十幾天,就開始了兩地生活。後來,我停薪留職開始隨軍。我的工作檔案放在了檔案室,可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失火,我的檔案給燒沒了。沒了檔案就等於沒了公職,我20多年的班算是白上了!我要找領導,可老於卻說:『別給人家添麻煩了,我每月的工資夠花了。』說是這麼說,可我覺得挺窩囊,這事兒攤在誰身上誰不上火呀,可老於就是不讓找。
那年,他到珠海工作時,農場要給他報高級工程師。如果評上高工,就能給家屬安排工作。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兒。可我讓他回來參加培訓,他就是不回來,他說有他在那裡修車,每年要給部隊節省四五十萬元錢。氣得我要去珠海給他請假,他還是不讓我去。他沒回來培訓,高工也就沒評上,我工作的事兒也就泡湯了。
就在他受傷以後,他也不讓我跟組織提半點要求。俺家老於,本份到家了。
老於是一個把工作看得最重的人。在他的眼裡工作永遠都是第一位的,當兵的時候,部隊在南京買了臺油罐車,要老於去接車,可這時他的闌尾疼得厲害。他也不跟人家說,買點止疼藥坐著火車就走了,一到南京他的闌尾炎急性發作被送到醫院手術。還沒等拆線就開車往回走,經過長途顛簸,車被安全的開到家了,可他刀口卻震裂化膿了。我一看那刀口就哭了,『你咋這麼傻,部隊又不是你一個人,是身體要緊還是車要緊。』他聽後『嘿嘿』一笑算是回答我了,他這個人,我真拿他沒辦法。
在我們一起生活這二十多年裡,他總是忙,我生孩子時他不在家,孩子有病時他不在家,就連他的父母去世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這麼說吧,每次在家裡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在工作崗位上。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婆婆過生日的情景。那是1996年,他回家給我婆婆過生日。老人家一看兒子回來了,特別高興。過生日的時候他給老媽媽唱了《說句心裡話》這首歌。當他唱著『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發』的時候,老媽媽哭了:『孩子,媽知道你工作忙,你有這份心,媽就知足了。他攥著媽媽的手說:『媽,你都74歲了,我纔第一次給您過生日,其實,我也想家、也想媽呀。』說完娘倆抱頭痛哭。由於過分激動,老媽媽當場昏了過去,經過緊急搶救,老人纔慢慢蘇醒。老於知道媽媽的心情,就決定在過年時回家跟老媽一起過正月十五,老媽媽一聽樂得不得了。
過年的時候,老於最忙,馬上就要到正月十五了,可正在這個火候,一臺收割機壞了,要大修,就老於能修。他白天修晚上修,准備修好了回家和媽媽一起過十五。可這一修就得十來天,眼看著就不能回家過十五了,他就告訴我給媽媽去信說是不能回去了。哪成想,這信老人家沒收到。老媽媽等兒心切,天天走好幾裡地到火車站去接兒子。正月十五那天,老人家看兒子沒回來一著急腦出血,沒過幾天就去世了。聽到了噩耗,老於大哭不止。他一邊流著淚一邊開著車發瘋一樣向家裡奔去。來到家他衝下車去,奔到老媽媽的靈柩前,『撲?』一聲跪在那裡:『媽,我回來晚了,是兒子不孝,要是我十五回來,你能就這麼走嗎?媽,你睜眼看看吧,你的兒子回來啦。』可是,老媽媽再也無法睜開眼睛了。老於象孩子一樣哭著,冰天雪地,老於跪在那裡整整一天。媽媽的去世,是老於心裡永遠的遺憾。從那年開始,每到正月十五,老於都會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痛哭一場。
對待工作,老於盡心竭力。就是這次他受傷出院後,馬上就去上班了,工作比他的命都重要。
老於是一個不怕死的人。老於也是一個凡人,也懂得生命的可貴。可是,面對著死亡的危脅,面對著生死的考驗,老於從來就沒有退縮過。
2003年9月1日,是我最難忘的日子。那天,老於因為在綠博會安全保衛工作中連續奮戰了4天,單位讓他在家休息。我收拾完家務後,就下委工作了。中午11點,我聽說薩拉伯爾附近戒嚴了,好像是有人在那裡安裝了炸彈,我就尋思是不是老於也去現場了,一打電話,果然家裡沒有人接,我的心『咯?』一下。我知道老於的脾氣,遇到危險,他肯定是第一個衝上去。我馬上撥了他的手機號,可是我忍住了,沒打,他工作的時候不願意別人打擾。
下午1點多鍾,老於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的語氣十分低沈,他說:『今後不論怎樣,你和孩子都要好好地活著。』聽了這話我就慌了,忙問他出了什麼事。可他卻把電話關了。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我快步地向薩拉伯爾的方向跑去,可跑著跑著我又停了下來,我害怕在那裡看到老於,我害怕他去排彈。我站在馬路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話。可是,這電話再也沒響。
我,站在我家的樓下,等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於終於回來了,進屋後,他說薩拉伯爾酒店發現了3枚爆炸裝置,他都給排掉了,他還說是排彈之前給我打的那個電話。說著說著他突然收住了笑容,使勁地盯著我,半天纔說:『今天好玄吶!要是爆炸裝置響了,我就再也看不著你了。』他還沒說完,我就一把抱住他:『老於,你這麼好的人,不會出事兒的。』
9月2日老於晚上7點多纔回來。他說,也許那裡還會有炸彈。我說,你別瞎尋思了。這時,居委會有人找我說有急事兒,我就囑咐老於早點休息,我辦完事兒就回來。晚上9點多我回到家,家裡的燈還亮著,而老於卻不見了。他穿著一身新衣服走了,桌子上放著電話本,我查了下電話記錄,發現他給親屬打了不少電話。難道薩拉伯爾又出事了?我再顧不上不給他打電話的習慣,馬上撥了他的手機,可他卻關機。晚上10點多鍾,老於給我來電話說他在浴池洗澡,不讓我掂記。這下,我可犯了嘀咕:老於是一個從來不講究穿戴的人,怎麼偏偏今天穿上了新衣服,他剛洗過澡,怎麼又去洗澡。想著想著,我感到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是不是他又要去排炸彈?難道他穿新衣服、他洗澡是要乾乾淨淨地走?想到這裡,我的心又『咯?』一下,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凌晨3點多的時候,家裡電話響了。我的心怦怦直跳,拿電話的手都不聽使喚了。電話是分局打來的,沒說什麼,只是讓我下樓。我的腿一下子就軟了,我想老於肯定是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樓下的。樓下停著一臺車,車外站著王局長。他對我說:『老於在排爆炸裝置時把手炸壞了,沒有生命危險,現正在醫院手術。』我的頭『嗡』地一下,我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被炸彈炸了還有活的希望嗎?我發瘋一樣奔上5樓手術室,可是手術室的門關得緊緊的,我就想看一眼老於,哪怕就一眼,就看看老於是不是還活著。
時間過得太慢了,手術室裡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術室的門,我在心裡說:老於,無論如何你都要挺住啊,你千萬不能就這麼走了。只要你有一口氣在,我們還是一個完整的家呀。
四個小時過去了,這四個小時簡直夠我過半輩子了,在天亮的時候,老於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他渾身纏滿了紗布。頭比籃球還大,我止不住地哭。這是老於嗎?這是與我共同生活了20多年的於尚清嗎?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他,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於終於從昏迷中醒來。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後來,我曾經埋怨他:排爆都有排爆專家,你又不是專業人員,怎麼非得你上呢?他說:『事情緊急,事關重大,我不上誰上?』『我的傻老於呀,你就不想想,你要是沒了,扔下俺們娘倆可怎麼辦吶。』聽到我的話,他的眼裡流出了熱淚。
老於是一個熱心的人。這麼多年,老於到底幫助過多少人,恐怕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他就是看不了別人犯難,這幾年家裡讓他折騰出去不少的錢,不是借這個就是幫那個。他曾資助下崗職工的孩子上學,也資助沒錢買化肥的農民種地,他更幫助過小區的居民修理電器、下水管道、水泵……別的不說,就說說他關心村民田有富的事吧。
田有富是我們在農場認識的,他是建國村的村民。後來,他來到齊齊哈爾打工,就在老於出事的前幾天,田有富掃大街時被車撞成重傷,肇事司機逃跑了。田有富家沒錢,老於就讓我送去2000元錢交住院押金,醫院定的是9月3號為田有富做開顱手術,還讓交3000元錢。田有富家拿不出錢來,老於就讓我在3號再給田有富送去3000元錢。可誰能想到,老於在3號凌晨就出事了。我現在仍然記得他從昏迷中醒來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他說:『今天是3號,該給田有富送錢去了。』我一聽就怪他:『你都這樣了,怎麼還想著別人?』他說:『都說好的事兒了,你送的這是救命的錢吶。』沒辦法,我這一生都聽他的,雖然我不想走,但害怕他生氣,我還是按著他的意見回家給田有富取錢去了。坐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車我纔發現,我身上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售票員還非讓買票不可。我一看這架式,心裡說不出啥滋味:『老於呀,老於,你現在都這樣了,還偏要給別人送錢,可我身上偏偏連買票的錢都沒有。』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了,就哭著說明了情況,大家一聽是這事兒,車廂裡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有的給我讓坐,有的要掏錢給我買票。
我回到家裡,匆匆忙忙地到銀行取出了3000元錢,送到田有富的病房,他的媳婦緊緊地拉著我的手說:大嫂,你來得太及時了,不然這手術就做不了,田有富恐怕也沒救了。可他媳婦怎麼會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我沒把老於受傷的情況告訴她,扔下錢就趕回了老於的身邊。
我邊往回走邊在心裡埋怨:老於,你對別人太熱心了,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一下你自己呢。可是,我的這種想法,馬上就動搖了,因為,當我看到許許多多的人來看老於的時候,我就覺得:人吶,真應該象老於那樣去關心別人。只有關心別人的人纔能夠得到別人的關心。在老於住院期間,各級領導和好多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都來看望老於,有許多人看到老於嗚嗚直哭,說實在話,人家和咱非親非故,為什麼這麼心疼老於。不就是老於和人家處的好嗎?有一個工人,聽說老於受傷,騎自行車趕60多裡地來看他,有一個下崗職工,借了錢為老於買來了鮮花。當時,老於所住的病房裡,擺滿了鮮花。我就想:老於,你能夠讓這麼多人記住你、掂記你,就憑這一點你這一輩子就算沒有白活呀。
老於是一個堅強的人。爆炸給老於帶來的傷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受傷後,老於的眼睛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難以睜開,而且怕光。傷口一疼就一身冷汗,整夜都睡不著覺。雖然杜冷丁能夠止痛,可他卻用不了,因為一旦用上這種藥,就會影響他傷口的恢復。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用涼毛巾為他擦腳,一遍一遍地整天整宿地為他擦。我現在仍然記得醫生第一次為他換藥的情形。紗布揭開,老於疼得渾身直打哆嗦,他的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緊緊地咬住被角,把被子都咬破了,可他卻一聲不吭。看到他這樣,我的心就象是被針紮了一樣。我急忙把頭扭了過去,為的是不讓他看到我的眼淚。
在老於住院一周後,他的臉上、雙腿和下身開始流膿。崩入肉裡的碎玻璃,一點點向皮膚外排出。老於簡直就像一個玻璃人,渾身都露出了密麻麻的碎玻璃尖。我一邊哭,一邊用牙簽給他往外挑,他的左腿骨上有一塊大玻璃,用牙簽怎麼也挑不出來,兒子就用指甲刀往外夾。碎玻璃被夾出來了,可是上面卻沾了一大塊肉。那天,從老於身上挑出的碎玻璃,用報紙包了整整一大包。看著老於那血肉模糊的身體,捧著那一大堆帶著老於血肉的碎玻璃,我的心都碎了。
去年10月,醫院為老於實施了『取鋼針』的手術。由於鋼針固定在手裡時間過長,鋼針已經深嵌在骨頭裡了。這樣,醫生只能把他手上的骨頭挖開,纔能將鋼針取出。大夫說:取鋼針時,老於的骨頭被挖得『??』直響,這個老於可真有挺頭。
鋼針雖然取出來了,但此時老於的身體每況日下。老於的兩只耳朵都穿了孔,耳朵和鼻子經常向外冒血水。他的頭疼得厲害,聽力和視力都大幅度下降。心律不齊,心髒偷停,我怕他睡覺時出現危險,經常是整夜整夜不睡覺,看著他。
2003年11月中旬,組織派人帶我們第二次進京去做『神經游離手術』,就是在老於左腿上取出一段神經接到他右手的大姆指上。入院第7天,老於手術了。術後,醫生在他的右手腕裝上了止疼泵。雖然止疼泵不停地為老於輸送麻藥,可老於還是疼得渾身顫抖,大汗淋漓。我用3塊毛巾輪流為他擦汗,幾分鍾那毛巾就會被汗水濕透。老於就是在這樣的折磨中,挨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12月30日,為了節省醫療費,老於在沒拆線的情況下,打著石膏就出院了。
去年9月,老於的左眼突然腫了起來。三四天後,他的眼皮上竟然冒出一塊碎玻璃尖。老於把它摳出來後,眼睛纔慢慢消腫。到目前為止,老於的左眼眼底裡還有3塊碎玻璃,右眼眼底裡有1塊,眼瞼裡有1塊,臉上、腿上還不知有多少塊。他的左眼幾乎失明,右眼視力也大幅下降,右耳聽力也只有正常人的20%。他的頭也整天疼痛,每天都要靠止疼藥和消炎藥頂著。左腿上因為取出一段神經,已經變瘸。更令我無法啟齒的是,老於的下身已經炸壞,有人說他只是半個男人,可是在我的眼裡,他比哪個男人都高大、都可愛!
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老於一天天地挺過來了。領導和同事們的關懷,使他樹立了戰勝傷病的信心。省公安廳和當地領導,多次前來探望,同事們更是幫忙護理、照料,這些恩情都讓我和老於永生難忘。
老於從受傷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每當想起當初的事情我都感到象做了一場夢。後來,我聽老於的同事們說,老於在9月2日晚接到繼續排爆的命令後,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准備。他分別給侄子和兒子打了電話,惟獨沒有告訴我,怕我受不了。排爆前還給我留下了『遺書』,現在,每當我看到這份『遺書』我都想哭,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老於這一片心。
我常問老於,你後悔過嗎?他總是默默地對我微笑。是啊,他確實不用回答。作為他的妻子,我是太了解他了。當黨和人民需要的時候,即使是讓他獻出生命,他也會一無返顧!老於就是老於!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想,如果再有危險,我家老於仍然會衝在最前面!因此,我要說,老於,你永遠都是我和兒子的驕傲,我們永遠都支持你!
於尚清在其事跡報告會上的發言:榮譽不只屬於我一個人齊齊哈爾市公安局建華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民警於尚清在其事跡報告會上的發言,以下為發言內容。
我是建華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民警於尚清。今天,我的心情十分激動。
2003年9月1日,在處置薩拉伯爾酒店爆炸裝置的事件中,我只是做了一個共產黨員和一名人民警察應該做的事,可黨組織和各級領導卻給了我這麼高的榮譽。我知道,這份榮譽不只屬於我一個人,它還屬於和我一起並肩戰斗的戰友們!更歸功於黨的培養和組織的關懷。在這裡,我要向關心愛護我的各級領導和全體戰友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到現在我還這麼想,我於尚清真的沒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在當時緊張的情況下,我不上去別人也會上去的。
我雖然在排除爆炸裝置時負了傷,傷痛和殘疾將伴隨終生。但是,我不後悔。我是農家的孩子,是黨把我培養成為一名乾部,我應該為黨、為人民的事業做點什麼。特別是在我受傷以後,各級領導十分關心我的病情。為給我治病,齊齊哈爾市公安局在經費十分困難的情況下,兩次送我到北京治療,許多領導、同事和老百姓來看我,這讓我十分感動。
我已是年過半百的人了,但我還要繼續發光發熱,還象以前那樣,認認真真地工作,克服困難,發揮一名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高於一切重於一切的位置,忠於職守,不辱使命,永遠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本色。發揚人民軍隊和公安機關的優良傳統和作風,在各項工作中不怕流血犧牲,當黨和人民需要的時候我還會挺身而出,衝鋒陷陣,義不容辭的完成各種危險工作任務。我將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做一名真正讓黨放心讓人民滿意的新時期的合格人民警察,無愧於黨和人民多年的培養,無愧於二級英模榮譽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