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9月23日電 你不許進我家門,你大姑不在家……』『我要找我大姑,我知道她在,我要見見她……』氣急了的阿力用力推開大姑家的門,手中的尖刀捅進了姑奶的脖子,姑奶頓時血流如注,應聲倒地。
一場婚禮結孽緣
『那天,她親了我,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紅著臉,她卻對我笑。從那天起,我知道我已經離不開這個女人———我的表姑了。
『2005年秋,對於我這個16歲的少年來說,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接到哈爾濱大表姑打來的電話,讓我參加二表姑的結婚典禮。記得婚禮那天,來賓非常多,幾乎沒有我認識的,寂寞的我無聊地看著來往的賀禮者。就在我被婚禮嘈雜的氛圍吵得透不過氣的時候,我美麗的大表姑給我倒了杯冰鎮可樂,並坐在我身邊與我聊天。表姑對我特別的好,那晚,我沒回雞西,住到了表姑家。讓我害羞的是,表姑幫我洗了內衣褲。臨睡前,表姑親了我。我頓時覺得臉發燙,心亂跳。表姑對我很關心,回家後的一個多月,表姑總給我打電話,對我噓寒問暖,讓我感激不已。那段日子,我根本無心工作,腦海裡經常會浮現出表姑的音容笑貌。』
不該發生的關系
『兩個月後,我再次到哈爾濱看望表姑,這次表姑沒讓我住她家,而是在宣慶小區給我租了間房。我整天沒事乾,表姑就三天兩頭給我些零花錢,到我這兒陪我聊聊天、吃吃飯。
『那夜,我們都喝了點酒,月光下,表姑竟是那般的美,她稍帶醉意的鳳眼真正地電到了我,她柔軟的身體躺在我的腿上,高聳的胸部急促地起伏著,我禁不住將手伸向那裡,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事後,我們都很尷尬,不知該如何面對對方。表姑走了,但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以後的幾天,表姑沒有來,給表姑打電話她也不接,我的心裡就像長了草似的,寢食難安。我決定回雞西。
『本以為表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但出乎我意料的事情發生了。2006年春,表姑帶著她的兒子一起來雞西看我,她見到我時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這讓我興奮不已。於是我每天都陪表姑在街上逛,我們手牽手就像一對戀人。弄得鄰居經常對我媽說:「小力新交的女朋友挺漂亮。」我媽笑著對他們解釋說我和表姑是姑侄關系。但是我卻很喜歡鄰居們認為我和表姑是對象。
『之後的一年裡,我和表姑經常來往,或是我上哈爾濱看她,或是她到雞西看我。雖然我們還按輩分稱呼對方,但是我們的心卻緊緊貼在了一起。就這樣我們又發生了十幾次關系。直到2006年年底,我們的事被姑奶發現後,一切都改變了。』
意亂情迷鑄大錯
『一次我打電話到表姑家,接電話的是姑奶。姑奶一聽是我,就破口大罵:「你這個小畜生,搞對象這麼沒大沒小,她是你姑。她是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你們再也不許有來往。你也不許再給她打電話。」說完,姑奶摔了電話。我在聽筒另一邊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呆坐在那裡一個下午。之後,我再打表姑的手機,表姑都不接。那段時間,我聽不到表姑的聲音,見不到表姑的人影兒,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我決定到哈爾濱找表姑。
『2007年元旦,我坐長途車來到哈市,到站時已是晚上10點半鍾。我無處可去,就在火車站前徘徊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在市場上買了把刀,如果姑奶不讓我進門,我就死。早上8點多,我來到姑奶家樓下,在附近的話吧給表姑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姑奶,她一聽是我就破口大罵。為了見表姑,我低聲下氣地求她,讓表姑聽電話,姑奶把電話掛斷了。我又打了幾遍電話,接電話的都是姑奶,之後再打就沒人接了。我便上樓到姑奶家門口,聽裡面的動靜,確定表姑在家。我使勁敲姑奶家的門,姑奶開門後,橫在門口不許我進,我當時非常生氣,就把刀掏出來,想嚇唬嚇唬姑奶,就在我強行推門時,刀捅在了姑奶的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注。我大腦一片空白,聽到表姑喊我把刀放下,我把刀扔在地上,慌張地逃離現場。』
據阿力供述,自己是因為與表姑有不正當男女關系而引起血案,但阿力的表姑拒不承認此事。本案現有證據不能證明此事實的存在,法院對阿力的辯護不予采納。近日,阿力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一個17歲的花季少年就這樣走上了犯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