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永厚指認犯罪現場。
黑龍江新聞網訊 一個是17歲還在上初中的女孩,一個是大字不識的54歲農民。3月19日16時30分,尚志市尚志鎮一小學旱廁發現一具女屍,隨著警方深入調查,不正當男女關系、懷孕和凶殺這三個字眼烙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17歲女孩為何與54歲的男子有染?男子為何要殺死這個女孩?4月6日,生活報記者赴尚志市采訪,還原案件的真相。
1 『我懷孕了,怎麼辦?』
如果不是3月13日發生的殘忍命案,今年17歲的宋慧(化名)和54歲的農民楊永厚此前在常人看來『不可能有什麼不正當關系』。盡管事發已經近一個月,但凶殺的背景和過程依然成為當地人的談論的話題。
3月13日晚上,家住尚志市尚志鎮17歲的宋慧要出去上網,被母親拒絕了。之後母親去鄰居家打麻將,而父親還在飯桌上喝著酒。而在這之前的15時,楊永厚曾經來到宋家,偷偷對宋慧說『找個地方見面』。
今年54歲的楊永厚,幾年前曾經與宋家住前後院,彼此來往密切。2008年11月份,宋家搬到了現在住的地方,但兩家仍然不遠。
慘劇始於去年6月份的一個星期天,宋慧和弟弟放假在家。楊永厚像往常一樣來串門,此時弟弟出去玩。按照楊永厚的交代,他采取哄騙的方法與宋慧發生了關系,此後二人經常保持這種關系,他則經常給宋慧幾元到幾十元不等的小恩小惠。
去年臘月二十七,楊永厚去宋家串門,宋慧小聲對他說,『我懷孕了,怎麼辦?』楊永厚當時沒相信。大年初三,宋慧再一次說起這件事情,因宋慧的父母都在家,他沒敢細問。正月十七,當宋慧第三次告訴她『我懷孕了,怎麼辦』時,楊永厚這纔相信。
2 棒殺女孩拋屍旱廁
記者無法還原楊永厚當時知道這件事情是怎樣的心理,不過從他的交代中可以看出,他非常害怕事情敗露,他決定殺死宋慧。
3月13日晚上,楊永厚再次去了宋慧家,見屋裡人太多,嘮了一會兒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宋慧去鄰居家看母親打麻將。楊永厚看著宋慧到鄰居家後便去了鎮裡一家麻將館待了一會兒,之後他返回到宋家查看宋慧沒在家。出大門時,他在宋家拿了一根木棒,等在鄰居家門外。
宋慧出來後,楊永厚說找個地方,最後商定到鎮裡一所學校的旱廁,『那裡沒有人。』
命案的過程太過殘忍:旱廁裡面很黑,宋慧先進入到裡面,跟在後面的楊永厚殺心頓起,舉起木棒向宋慧的腦袋打了兩棒,宋慧倒地後,楊永厚將宋慧的短褲扒了下來。據他交代,他還想最後一次與宋慧發生關系,但因為某種原因沒能實現。此時,宋慧哼哼了幾聲,楊永厚舉起木棒又砸向宋慧的腦袋……直到聽不見宋慧的聲音。
楊永厚決定拋屍,找到蹲位口,將宋慧頭朝下扔了下去。楊永厚將木棒扔到一個很遠的地方,之後回到家中將粘上血跡的衣物鞋子等處理好,然後去了麻將館,『想造成沒有作案時間的假象。』
宋慧失蹤後,家人組織大量人員尋找,楊永厚也假裝參與其中。直到3月19日16時30分,一名小學生上廁所發現了一具女屍,宋慧被害案浮出水面。
3 女兒已近臨產父母竟未察覺
警方鑒定,女屍懷孕已38周,最終將目標鎖定楊永厚。3月20日,尚志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將楊永厚抓獲,經過審訊,楊永厚交代了殺人的經過。
案情發生後,人們在談論楊永厚殘忍手段的同時,更多的是談論他和宋慧的『關系』。
在當地人看來,今年已經54歲的楊永厚,既無纔又無財,且身高只有160厘米,而宋慧今年纔17歲,年齡相差這麼多不說,而且宋慧還在上學,顯然,在常人看來兩人有『關系』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老大(楊永厚的綽號)原來和我家是鄰居,沒事總來串門,我們處得不錯,孩子們都管他叫楊大爺,我們也沒拿他當外人。誰尋思他能乾出這個事來!知道是他乾的以後,當時我恨不得殺了他。』采訪時,宋慧的父親宋某咳聲嘆氣地說。而對於孩子在出事前的情緒是否反常,有沒有什麼不對的表現,發現楊永厚有什麼異常等,宋某稱『都不知道』。
一個比較明顯的事實是:據辦案人員介紹,根據鑒定,被害前宋慧已經懷孕38周,已近臨產,顯然在這個階段,從外形很容易發現端倪,但即使這個明顯的特征,宋某也只判斷出『孩子比以前胖了』,而作為同是女人的宋慧母親,也沒有發現女兒的任何不同。
4 『殺死她就沒人知道了』
4月6日,記者與警方審訊人員在尚志市看守所見到了楊永厚。以下是記者與楊永厚的對話。
記者:你與宋慧是怎麼認識的?
楊永厚(以下簡稱楊):我和宋家是鄰居,經常去,我是看著宋慧長大的。
記者:你第一次與宋慧發生關系,是她自願的嗎?
楊:是。
記者:你年齡比她大了37歲,宋慧怎麼能自願與你發生關系?
楊:不知道,她要我給她錢,之後我也不斷給她錢。
記者:你有沒有威脅她?
楊:沒有。
記者:你為什麼要殺死她?
楊:我結了兩次婚,與兩個媳婦都沒有孩子,所以聽說她懷孕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害怕事情敗露了,她父母饒不了我,我媳婦跟我離婚,親戚朋友和鄰居都看不起我,這樣我就沒辦法再活下去了。所以,我就決定殺死她,殺死她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記者:你想沒想過後果?
楊:我尋思警察要是抓住我,我就認命了,如果抓不住我,我就躲過了這一關。
記者:你只想著自己沒辦法活,你對宋慧下毒手,不也是讓宋慧不能活嗎?
楊:是,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