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富饒的黑龍江畔,有一道美味佳餚:『殺生魚』。
黑龍江內,生活著幾十種魚類,這是當地人取之不盡的天然『魚庫』。那時,我們從上海下鄉在黑龍江畔的軍墾農場,生活上少油少肉頗為艱苦。為此,我們專門成立了打魚隊,所以時常能吃上黑龍江的江魚。不過,吃『殺生魚』,那也是逢年過節或迎賓送客時的佳餚。
冬天,黑龍江上冰封雪飄,江面上結起半米厚的冰層,我們在冰面上用鐵鑿子鑿開『冰洞』,將漁網從第一個『冰洞』口塞下,讓其順著水流漂到第二個『冰洞』,再用木棍固定好,順之,照此辦法,在其後的『冰洞』口一一固定好,用不上幾袋煙的工夫,就可將冰層下的漁網收起。那活蹦亂跳的魚兒,就是戰利品。
回到屋裡,便可做『殺生魚』了。不過做『殺生魚』,當地人喜歡選三四斤重的『江鯉子』,肉嫩肥美。刮去魚鱗,剁去頭尾,剖膛去內髒,用刀從魚脊背上劃開,剔去魚脊骨等,只留下兩爿白裡透紅、腥味正濃的魚肉。這時,正好趁凍魚未開化,用刀切成魚片,盛碗備用。而後,以當地自種的蒜泥、蔥花、炸紅辣椒,和上香醋、清醬、鹽末,作為佐料。當我們盤上雙腿坐上熱炕,喝一口濃烈辛辣的『北大荒酒』,夾上一片生魚片,蘸上點自制的作料時,滿口鮮美肥嫩之感,毫無魚腥之味。這魚別有風味,特別地香,令人難忘。時光荏苒,三十多年過去了,但『殺生魚』,依舊還是當地人一道『迎客菜』,那是表達好客、寬待的真情實感。不信你可去黑龍江畔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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