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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這個城市因我而改變一點。』——記文化志願者
2012-07-03 14:46:16 來源:哈爾濱新聞網  作者:鞠紅梅 張大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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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讓這個城市,因為我而改變一點點。”——在哈爾濱市深入開展志願服務、50萬市民已網上注冊成為志願者時,這已不再是多麼宏偉的志願——因為,只要想,誰都能。在這個城市諸多的志願者行列中,有這樣一些人。他們,與普通志願者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專業。


 


 

 

  

第一樂章

熱情的快板  

  東北網7月3日訊 韓立波憑著一己之力,將14家社區及企業內的文化藝術團體推上了“好歌大家唱”的舞臺。“不是在看演出,就是在去看演出的路上”,如此奔波,只是為了在最廣泛的范圍內選出最精致的節目,把哈爾濱人的音樂纔華展示給中外來賓。

  “文化志願者非常給力。”市群眾藝術館聲樂部主任王麗霞覺得,能回饋給文化志願者的,唯有精神上的鼓勵,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默默無聞的工作。

  市群眾藝術館注冊在冊的文化志願者有三四十人,他們基本隨叫隨到。王麗霞說:“聲樂部一共纔有3個人,而全市上千個社區,僅憑這3個人根本聯系不過來。是文化志願者幫助我們把工作推廣到社區,讓更多的人登上了舞臺。”

  由哈爾濱市文化和新聞出版局主辦,市群眾藝術館承辦的第三十一屆中國·哈爾濱之夏音樂會——第七屆“好歌大家唱”比賽,今年第一次推廣到社區。“居民的熱情非常高,但想登上這個舞臺又找不到途徑。”王麗霞說,社區的工作非常繁雜,不可能抽出專人負責這件事,而且,一些文藝團體也沒在社區登記備案。居民與“好歌大家唱”的舞臺之間缺少橋梁。此時,文化志願者就當起了橋梁,他們挨個社區走,一個一個藝術團聯系,幫著拍照、攝像。把藏在全市各個角落的好的藝術團體和個人挖掘出來,給了他們一個更大的舞臺,也讓市民看到了更精彩的演出。

  韓立波憑著一己之力,將14家社區及企業內的文化藝術團體推上了“好歌大家唱”的舞臺。上月30日,全市總決賽舉辦後,韓立波終於可以稍微喘口氣了。目前,正等待下月12日在防洪紀念塔舉辦頒獎晚會。

  韓立波是中央大街社區的一位普通居民,也有本職工作。成為被“業內”交口稱贊的文化志願者,完全出自心裡那份難以割捨的責任。

  在全市的音樂愛好者心裡,能登上“哈夏”的舞臺是榮耀和驕傲,而在哈爾濱這個音樂之都,有數不清的音樂愛好者及數以千計的音樂團體。但去年,全市只有中央大街社區的樂都藝術團登上“哈夏”的舞臺。韓立波就是樂都藝術團的成員。正因為身在此中,他深知這個舞臺對於熱愛音樂的市民的吸引力。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成為雙方之間的“紐帶”。

  今年“哈夏”的亮點之一,是讓更多哈爾濱市民上臺表演。韓立波就是這個亮點的制造人之一。“我總到各個社區看演出,時間長了,認識了很多社區藝術團。”韓立波不但自己有音樂專業知識,還有“群眾基礎”,因此,他覺得自己做文化志願者最合適。

  韓立波對全市社區的基礎情況了如指掌:“最好能照顧到每個社會,把藏在社區裡的好節目都挖出來。”4月,“好歌大家唱”開始海選。韓立波天天騎著自行車滿城跑——把“哈夏”舞臺向市民敞開的消息傳遞給社區居民,也把居民的好節目送上“哈夏”——人曬黑了、累瘦了,嗓子也快說啞了,業餘時間全部奉獻出來了,韓立波樂此不疲。

  “市民參與的積極性太高了,這就是我最大的動力。”韓立波的理想是讓每個熱愛音樂的社區居民都參與進來。整個5月,海選受到了市民熱烈響應,報名踴躍異常,參與人數與節目都超過海選所能承受的數倍,不得已,一些社區和學校、企事業單位只能先行進行海選。“沒辦法,現在群眾藝術開展得很活躍,市民對大舞臺的渴望很強烈,都想展示給更多人看。在此情況下,必須盡量給市民創造更多機會。”

  很多市民雖然不知道“文化志願者”這個名詞,但卻體會到韓立波的“功力”。在他組織社區海選時,其他社區的藝術團便主動與他聯系。像在振江社區的海選上,哈高科藝術團團長王兆璧觀看完演出,立即和韓立波聯系,請他到自己的藝術團去看看。

  韓立波總是熱情地接受所有的邀請。因為這個春夏,韓立波聽到了太多“我們能不能上‘哈夏’”、“你去我們那兒看看唄”這類要求。憑著這份信任,韓立波覺得自己有責任滿足大家的要求。“不是在看演出,就是在去看演出的路上”。

  如此奔波,只是為了在最廣泛的范圍內選出最精致的節目,把哈爾濱人的音樂纔華展示給中外來賓。


第二樂章

堅韌的慢板

  如果說韓立波是“舞臺中介志願者”,那王恩樂就是“音樂教育志願者”。雖然是志願者,雖然是義務的,但組建團隊、培訓、練唱、考核、演出都不是玩玩而已。正是有這些文化志願者長期的、堅韌的活動,纔有了哈爾濱音樂之都的群眾基礎。

  韓立波這樣的“文化中介志願者”的所為,基礎在於像王恩樂這樣的“文化培育志願者”對居民的長期音樂培育。他們發動專業知識與熱情雙引擎,義務培育出了大批“業餘音樂家”。

  “做人是第一位的,聲樂水平是第二位的。”王恩樂第一句就這樣介紹自己所帶領的市群眾藝術館館辦藝術團。“我們這個團雖然叫這個名字,但65名團員都來自四面八方,自願而來。群藝館無償給我們提供場地,我就得把這個團隊帶好。”

  平時,王恩樂有自己的本職工作,雖然是業餘時間做文化志願者,但他卻把藝術團的工作做得十分精細嚴格。“每個團員都要通過專業考試纔能進來,進來後有3個月的考核期,考核期後,雙向選擇。藝術團有明確的建團宗旨、嚴格的規章制度,如果不遵守,我也會無情的對其勸退。”

  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團隊的專業品質與合諧。王恩樂說,藝術團每年有200多個課時,請老師對團員進行聲樂培訓,雖然是民間組織,但從不松散,我們制定了嚴格的考勤制度,團員不得無故缺席。每一次演出,對於演出中每個人的情況也有記載。每年底,都根據這些記錄給團員打分、公示。這些雖然很繁瑣,但我們認為是必須的。團隊有女高音、女中音、男高音、男低音等幾個聲部,聲部部長全部是考評公示選出的,任何人都沒意見。我們建團的前兩年半,從來沒在任何比賽中露過面,大家就是埋頭練唱。

  “現在,參加各種比賽我們都能進前三名。‘好歌大家唱’全市海選,我們當然選上了。‘哈夏’的閉幕式、社區專場,我們也被通知隨時准備登臺。”王恩樂對此頗感自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團隊的融洽、合諧和“戰斗力”。因為嚴格、公平,大家都不覺得這種業餘的活動只是“玩玩而已”,都非常努力、用功,也非常熱愛這個團隊。

  王恩樂是這個藝術團的第三任團長。他覺得,正是前兩任團長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纔有了藝術團今天的成就。“在哈爾濱,好多人多年前就從事這樣的工作,只不過前些年我們沒有‘文化志願者’這個稱呼,其實,文化志願活動在哈爾濱淵遠流長。”王恩樂這樣認為。

  長期澆灌,纔能收獲甜美的果實。

  從17日到8月9日,在哈市的四大社區舞臺,共有“哈夏”系列演出中的四場評劇專場。孫佔英和關銳麗都將參演。如果放在12年前,這種事她們連想都不敢想。那時,她們只是評劇愛好者,只是愛聽,卻一句不會唱。是市群眾藝術館館辦評劇團的團長劉玉蘭發現了她倆的潛質,吸收她們進團。又找省評劇院的老師對團員進行培訓。現在,她們每人都能演出幾場戲,並且在全市、全省、全國的業餘評劇愛好者比賽中,都取得過優異的成績。

  劉玉蘭義務帶領這個團隊也有多年了。去年,市群眾藝術館成立了評劇沙龍,14位劇團的樂隊老師全部義務為評劇愛好者伴奏。現在已有200多位評劇愛好者在沙龍裡演唱過。

  對於參加各種“哈夏”之類的演出,劉玉蘭也習慣了。演出之前,她自己聯系車、拉樂器、拉桌椅,演出後,她再負責把東西拉回來,放置好。雖然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她卻樂此不疲。“把弘揚評劇當作一件事業來做。”劉玉蘭覺得,“文化志願者”的工作讓她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第三樂章:

輕快的小步舞曲

  文化志願者的字典裡沒有沈重,有愛好和熱情支橕,再瑣碎、再繁忙的志願工作都能被他們演繹得輕松、快樂。“哈夏”的舞臺因他們而更豐富,市民的生活因他們而更豐富,他們也因做了文化志願者,生活更豐富。

  再累、再忙,文化志願者都不覺得疲憊。在大量瑣碎的工作中,文化志願者收獲的是快樂、是友誼、是充實。

  高考結束後,孫賾雨就更忙了。剛剛畢業於呼蘭一中的他,大概是全市年齡最小的文化志願者了。他在中學期間就喜歡主持,並通過網絡報名,被選為“好歌大家唱”的主持人之一。當主持人本身就是沒有報酬的。可他除了有主持任務的時候認真主持,其他時間也都到組裡幫忙。

  從上個月12日起,孫賾雨每天的日程就基本是固定的——每天5時45分從位於呼蘭區的家裡出發,乘坐552路再乘74路到哈爾濱車輛廠文化宮,幫著工作人員安排節目單、協調其他主持人,做些十分鎖碎的工作,每一場演出從頭跟到尾,從早乾到晚,每天17時—20時“下班”回家。

  “高考結束了,閑著也是閑著,家裡人也不大管我了,能有機會為‘哈夏’出點力,這個漫長的暑假過得很有意義。”孫賾雨很高興自己能成為文化志願者中的一員。

  陳龍雖然不是全市年齡最大的文化志願者,但也有74歲了,他仍然覺得自己充滿活力。上周五記者采訪他時,他正開著車前往道裡一個社區新組建的藝術團——江心合唱團。這個合唱團創作了新歌曲,請他去聽聽,也請他給點意見和建議。

  陳龍在社區藝術團中很有威信。作為哈報讀者藝術團的團長,他領導著7000多名會員,並認識全市70多個藝術團體團長的家。7年來,他開著車各個社區走,不但幫助藝術團組織節目、搭建舞臺、維持秩序,誰在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他也幫助解決。有一次,他在位於革新街一個鼓隊的成員家商量演出,趕上這位成員的家裡漏水。他幫著刨開衛生間的地面找漏點,連續幫忙乾了3天。

  正是憑著熱心腸,“我就愛管個閑事”,陳龍纔能承擔大量義務的群眾文藝工作。眼下,他正在幫助組織“音樂之都百姓大舞臺群眾系列展演”,調動其他的志願者參加布場、維持秩序,他也自發地幫著藝術團們拉送樂器。文化志願工作讓陳龍感到退休生活的充實和意義。

  商秋苓則在另一個方向發揮了自己的特長。退休後,她參加了老年人大學的文學創作班,經常給各個報紙投稿。8年前,同學推薦她到道裡區老齡委主辦的《金色夕陽報》當記者和編輯,這是個義務的、沒有報酬的工作,但商秋苓乾得挺起勁:“經常得給作者改作品,有時候睡睡覺想到了,就立即半夜起來改,老伴總笑話我。”

  道裡區的社區,商秋苓都去采訪過,因此認識了很多文藝團體。

  “你們這個藝術團多好啊,咋不寫個稿呢。”

  “我們不會寫啊。”

  “就寫大實話,把事兒寫出來就行。”

  商秋苓一邊采訪,還一邊培育作者。2008年開始,她又成為冰城文化藝術發展中心的領頭人,領著20多個藝術團體搞活動。“我是熱情高過水平。”商秋苓這樣評價自己,“大家信任我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大家都樂意展示,卻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商秋苓正在組織7臺社區演出,她把平時當記者時采訪過的好團體、好節目都“搬”上舞臺。

  “我是‘三草牌’。”商秋苓挺快樂地說,“草根記者、草根編輯、草根主持人。”

  商秋苓的“草根”有另一層含義:文化志願者接觸的是最基層的社區居民,做的是最基礎、最瑣碎的工作。通過他們,“草根們”實現華麗變身,登上了絢麗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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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