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烈士紀念日,一條名為#我的身份證上有你的名字#的熱搜持久不下。

有網友說:『看標題以為是什麼浪漫愛情故事,點進來看了纔知道如此悲壯。』
在四川宜賓,有許多以『一曼』二字命名的地標:一曼公園,一曼大道,一曼路,一曼中學,一曼村……
在一曼村村民的身份證上,『一曼』二字如一個恆久鮮明的章戳,印刻在上面。人們用這種直接而深情的方式,紀念出生在這裡的抗日英雄趙一曼,也紀念那段銘刻於心的歷史。




類似的紀念方式,還在中國更多地方存在著。總被說『赧於表達』的中國人,在懷念英雄這件事上,卻總有最動人最直白的宣告。
何以念英雄?
是以英雄為指引的路標,而路標上的字,簡短、厚重——那是你的名字。
這,不啻另一種『浪漫』!
在哈爾濱,也有一條一曼街,
除了一曼街,
靖宇街、尚志大街、兆麟街、兆麟公園,
也都是當地人熟悉的地名。





今時今日,
民族英雄趙一曼、楊靖宇、趙尚志、李兆麟等,
以這樣一種融進人們日常生活的方式,
活在人們每天的煙火氣裡,
見證著山河無恙,國泰民安。
而人們對英雄的懷念,
也潛移默化地化作一種入骨入心的習慣:
是導航地圖上的清晰標記,
是公園遛彎時的抬頭一瞥,
是每次看到路標時心頭的微微一動。
在安徽合肥,有一條『延喬路』,
在電視劇《覺醒年代》播出後,
許多人自發來到這裡,
悼念陳延年、陳喬年兩兄弟。
當地的地名規劃專家說,
最初想將陳延年、陳喬年命名為兩條路,
可終究不忍將兩兄弟分開,
於是有了現在的『延喬路』。



『延喬路』很短,與它平行的『集賢路』較長,
它們前面是一條特別寬的大道『繁華大道』。
如今人們說:
『延喬路短,集賢路長,
它們沒能匯合,卻都通往了繁華大道。』
冥冥之中,這仿佛是一種美好的預示:
革命先烈為之奮斗的幸福社會已經實現。
(注:延年喬年的父親陳獨秀葬在今安徽安慶集賢關,故而延喬路與集賢路的分布更顯深意)

值得一提的是,
《覺醒年代》的編劇龍平平的爺爺崔筱齋,
當年也是『戴鐐長街行,走向刑場』,
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筱齋路』,
同樣承載著安徽人民對他的懷念。

曾經,
英雄一步步踏出了勝利道路,
如今,
道路上處處寫滿英雄的名字。
『路名是無形的紀念碑,路在碑就在。』
在上海,有許多以『晉元』命名的地標:
晉元路,晉元中學,晉元紀念廣場,
晉元裡,晉元公園,晉元體育中心……
謝晉元這個名字,
是烙印和深植於上海的記憶之一。



淞滬會戰中,
他率『八百壯士』死守上海四行倉庫,
孤軍奮戰四天四夜,
用生命守護了一個民族的尊嚴,
更極大地鼓舞了人民的抗戰熱情。
在被叛徒殺害前,
曾有人勸他潛離上海,他卻說:
『光明而來,亦當正大而去。』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
這樣一位剛毅果敢的抗日英烈,
也曾向往安靜的世外生活,
想要『抱入山唯恐不深之願,以待餘年』,
卻因為抗戰大局『始終未有片刻安閑』。
常有人問,
和平年代我們為什麼還要懷念英雄?
這便是原因之一:
他們曾經想過而沒能過上的生活,
如今是我們在安享著!
在山西,有一個縣叫左權縣,
在1942年9月之前,它被叫作遼縣,
左權將軍犧牲後,為了紀念他,
遼縣易名為左權縣,
『兩千多平方公裡大地為他更名。』

而在左權將軍的家鄉湖南醴陵,
也有左權鎮、左權路、左權紅軍小學……
人們以各種方式緬懷著這位
『在抗日戰爭中犧牲的八路軍最高將領』。


英雄也是凡人,
他也是某個人的丈夫——
就在犧牲前的幾天,
他還在信中述說著對妻子劉志蘭的思念:
『親愛的,別時容易見時難,
分離二十一個月了,何日相聚?
念、念、念、念!』

英雄也是凡人,
他也是某個人的父親——
犧牲那年,他的女兒只有2歲,
在家書裡,他寫道:
『我的最親愛的人,恰在千裡之外,
空想一頓之後,只得把相片擺出來,
一一地望著。』

英雄也是凡人,
他也是某個人的兒子——
犧牲七年之後,
左權的母親纔知道兒子不在的消息。
堅強的母親沒有慟哭,
而是請人代筆撰文悼念兒子:
『吾兒抗日成仁,死得其所,不愧有志男兒……』
正是無數個這樣的凡人,
這樣某個人的丈夫或妻子,
某個人的父親或母親,
某個人的兒子或女兒,
以自己的熱血犧牲,
換來了不凡的抗戰勝利!
換來了今日的盛世華景!
除了以上這些,
在央視新聞微博的評論裡,
網友們還分享了更多他們身邊
用烈士名字命名的地點、建築。
在一位位網友的分享裡,
我們驚覺於這場深情的盛大!
我們感動於這種銘記的深刻!
它發生在中華大地的各處,
提醒著我們革命的星火曾如何燎原,
提醒著我們先烈的犧牲有多麼勇毅,
提醒著我們今日的山河是多麼可珍可貴。

如今,山河錦繡,盛世華景,
英雄的名字被寫在各種道路上、地標上,
是懷念,是銘記,更是提醒:
我們走在的,
是一條他們用血肉鋪成的路上。
銘記英雄,傳承風骨,奮斗不息,
當為吾輩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