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11月21日電 吃,只是為了活著,在這個城市裡生活的十幾年,『秋林食品』一路陪伴著我,如同無聲卻一直存在的愛,容易得如呼吸時全無感知。
追溯起來,最先吃過的『秋林食品』是巧克力夾心酒糖。小心翼翼剝開精美的包裝紙,咖啡色細長條的梯形糖便怯生生地顯露出來。帶著困惑與好奇咬上一口,酒在倒入口中的瞬間不由分說地淌到臉上,於是便飄飄然沾染些酒氣。酒的味道要濃於巧克力,現在想來上面隱約還有一層砂糖。甜且香醇便會誘惑人不聞不顧地多吃一些,全然不顧大人們關於喝多會醉以及牙會長蟲子的恐嚇。
酒與巧克力都讓人欲罷不能。無數仁人志士對酒的種種把玩與品評,使得文化、喜悅、愁緒甚至更多的名詞都與其相連。巧克力除卻示愛,其餘功能或許還是戰地記者隨身攜帶的救命之物,或分與防空洞孩子們使其暫時忘卻驚恐的甜藥。
把這兩種食品如此完美結合,即使不曾吃過,憑借想像或許也可意亂『神』迷。如同看到世上精致的情侶,即使當真自己做不得主人公,想著他人的完美戀情便也會感動得一塌糊涂。
一日心血來潮,對著許久想喝卻一直未曾購買的『格瓦斯』下了手。於某個午後,獨自坐在紅色皮沙發上喝那麼一口後,竟疑心以為喝了面包,迷惑地拿起瓶子,透明如酒的液體在外力作用下搖晃。私下裡更認為這是一種面包,難怪包裝上寫著液體面包,於是便心安理得喝起來。
其實印象頗深的倒是『大列巴』,固然因其個頭偏大單人難以短時消滅而遙相觀望,但這並不妨礙對其認知甚至激發對其味道的想像。如果沒有記錯,大學時倒有些男孩子喜歡將這種食品送給中意的女孩子。難過的是『大列巴』依舊還是那個『大列巴』,但當年的紅顏卻正在祖國心髒的異地它鄉。
帆布兜包裝上畫著灰黑色俄羅斯圖案的圓形『大列巴』、柔軟的棕色卷發、泛著青春光澤的嘴脣、深夜裡路燈下高矮不一的影子、冬日裡踩得嘎吱作響的積雪、呼出的氣體煙霧般在眼前彌漫……想像中送行的經典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