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2月21日電 在中國第25次南極科考越冬預選人員中,去過南極或者在南極越過冬的人員並不鮮見,他們曾經受過南極極晝、極夜、高寒、大風的考驗。但最了解南極的,卻是那些多次與南極親密接觸的『老南極』們。
夏立民教練(前)在給冬訓隊員上課
董利:10次參加極地科考
董利是本次南極科考冬訓的教練之一,每天早上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訓練服,領著訓練人員跑步。很多年輕人幾天訓練下來都腰酸背疼,但54歲董教頭卻身輕如燕。
只說董教練是『老南極』,其實並不准確,他參加過我國南極科考3次度夏考察、4次越冬考察,此外還參加過1999年、2003年的兩次北冰洋科考和2007年的北極黃河站科考,是位真正的『老極地』。
去極地科考,特別是去南極進行越冬科考,即使去過一次,都能感受到極夜、高寒和寂寞的嚴酷考驗,可是董教練卻4次在南極越冬,到底南極有什麼強烈磁吸著他呢?『喜歡,我喜歡南極,在那裡我能找到樂趣,所以我不覺得苦!』董教練詼諧地說,『我現在去南極,就像出差一樣!』
董利說,自己能沒有牽掛地去進行極地科考活動,與妻子和女兒的支持分不開,所以他要感謝她們。董利是位極理性的人,即使一次又一次在南極越冬迎來祖國親人的時候,他也不會激動得流淚跳躍。董利也有流淚的時候,那是2006年10月,董利的老父親去世,『我走之前,父親就有病了,但沒有想到父親會那麼快離開。』董利說,他在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就流淚了。雖然很遺憾,但他不後悔,『因為我愛南極!』董利說。
裴福餘:雪龍船上11年
說起極地科考,就不能不說為極地科考立下汗馬功勞的雪龍船,而裴福餘從1994年雪龍船首航南極後,就一直在雪龍船上工作,一乾就是11年。從某種角度來說,裴福餘也是一位『老南極』了。
雪龍船首航南極時,裴福餘是船上的一名醫生,後來擔任雪龍船副政委、政委,而醫生始終是裴福餘最喜歡的角色。說起雪龍船,裴福餘如數家珍,當時雪龍船從烏克蘭買回來的時候,它的破冰能力到底如何,誰心裡都沒有底。經過兩次改造後,如今的雪龍船功能更全面,自動化程度更高,已經今非昔比了。
盡管如此,在船上工作還是非常辛苦。經過西風帶時,風力特別大,船傾斜得厲害,東搖西晃的,人被晃得發暈。風來的時候,船要頂著風走,否則船就有可能要被吹翻。一次過西風帶時,本來3天的路程竟然走了9天,那苦可吃大了。吃苦還不要緊,很多時候還要歷險。有一次船的動力系統發生故障,8個缸壞了3個,但船要帶病前行,如果在西風帶裡停船,就有翻船的危險。
還有一次,雪龍船在中山站附近海面上停船,突然來了陣大風,船被吹得撞向了下風向的小島,兩只錨都不起作用。雪龍船原來啟動動力要半個小時,為了避險,雪龍船用15分鍾時間啟動,頂著大風前進,終於避免了一次事故。現在想起來真是險呀!本來已經從雪龍船下船的裴福餘,今年卻再次參加冬訓,裴福餘透露說,這次可能要再次去南極了。
夏立民:讓南極科考走近百姓
本次冬訓,國家海洋局極地考察辦公室的夏立民擔任教練,有人透露說,夏立民曾6次參加極地科考,南極、北冰洋都留下過他的身影。1996年度夏科考後,又在中山站越冬,在南極連續工作了17個月。2001年去南極度夏科考時,他和隊員們不但『放了』自動氣象站,還打了102米的冰芯。但夏立民說,『我不是「老南極」,在國家海洋局極地辦,沒有去過6次南極是不敢稱「老南極」的。』
『南極與任何其他的陸地都不一樣,一年沒見過錢,沒有家人,沒有商品買賣,你面對的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夏立民說,但如何把一個美麗的南極展示給大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夏立民介紹說,現在,除了黑龍江地理信息產業園內的極地科普教育基地外,全國這樣的極地科普教育基地還有3個。這些基地是極地科普教育的重要陣地。但光有這些基地還是不夠的,『我們與媒體合作,提供各種科考的資料,讓南極科考更多的走近百姓。』夏立民期待著有更多的人了解南極,支持南極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