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易中天火了《百家講壇》,那麼說張望朝火了東北的『紅色英雄』並不為過。
今年6月30日開始,抗日英雄楊靖宇的故事登陸講壇,再一次引發人們對紅色英雄的特別關注。而獨闢這個『紅色講壇』的主講人——省委政法委調研員、作家張望朝,也再一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圓兒時『英雄夢』
初見張望朝,濃眉大眼、氣宇軒昂,只是稍與電視裡講壇上的張望朝有些不同的是,已過不惑之年的張望朝華發早生,這倒與意象中的作家形象很吻合——若不是常年熬神費力地創作,怎會有那麼多的小說、劇本、紀實文學作品湧世?
《最後一槍》、《後爹》、《神刀》等小小說的先後發表、獲獎,使他在文學圈子裡小有聲名;加之話劇《末日與新生》,報告文學《齊齊哈爾的憤怒》,中篇小說《高考前那些事》,長篇小說《刑事》等多部作品的出爐,使他立身作家行列。對英雄的詮釋、對法治的探析是他文學創作的主打內容。
張望朝相信『勤勉+天纔』是成功的秘訣,但仍向記者感慨『現在少有人看小說了』。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另闢新境,開始了上電視講壇的另一條之路。
說起如何上了央視的《百家講壇》,又如何專講楊子榮、楊靖宇等『紅色英雄』,張望朝簡單概括為,一是自己對他們熟悉,二是和自己從事的調研工作相關。其實,他是在圓自己的英雄夢。
和那個時代所有的男孩子一樣,從敢殺敢當的英雄,到斗智斗勇的英雄,再到宏圖大略、捨生忘死的英雄,他的夢隨著年齡的增長,英雄也在不斷地變換著內涵。當終於認識到現實中做英雄不易後,張望朝開始訴求於文學,覺得成不了英雄,可以向往英雄,可以向人們評說英雄。
賦予英雄真實情感
生長於牡丹江的張望朝,心目中的第一個英雄就是楊子榮。
牡丹江是楊子榮戰斗過的地方,鄰裡鄉間有關楊子榮的故事豐富而傳奇。上大學後,學修法律的張望朝,每每看到與楊子榮、座山雕等有關的資料,總是認真收集起來。做了政法調研工作後,他更有機會對黨史及相關人物進行深入研究。
張望朝認為楊子榮是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熱血青年,是生活中真真實實的有志男兒。包括楊靖宇、趙尚志、趙一曼等等,他們是普通人,但都是家鄉的大英雄,更是咱中華民族的紅色英雄。在張望朝的心中,英雄不需完美,也有七情六欲,但一定要有大愛大勇大志。成了作家的張望朝,常常利用突出的演講口纔力推自己的『英雄觀』。於是他被《百家講壇》『海選』了出來,用張望朝的話說,他與央視『一拍即合』,百家講壇『主講人』只有高校教師或是專業研究人員的『定位』也從此改變。
在省委政法委門口的警衛室,記者和張望朝說起這些,他靜如止水,似乎這個『新聞』已成過去式,反過來問記者為什麼要采訪。其實,他對不僅把黑龍江的紅色英雄從過去的小說、戲劇等文學形象還原成真實的歷史人物;而且開闢了一個新思路,即如何把我省的重要歷史文化資源更好挖掘、利用和宣傳的思路。
做不一樣的傳播者
張望朝曾預言《百家講壇》可能催生一個新的職業:大眾文化電視傳播人。他說,這種人要有教授的學養、明星的風采和主持人的口纔,而自己會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其實,張望朝就是借助這三方面素質,成全了自己的文化傳播使者的夙願。
受當大學教授的叔叔影響,張望朝從小就迷上了古詩,很崇拜李白的浪漫、豪氣與霸氣。到十幾歲的時候,自己就能寫格律詩了,雖然多為『強說愁』之作,但奠定了他日後創作的基礎,而《百家講壇》推崇自然流暢、見解獨到之風這更迎合了張望朝的秉性。他說,上《百家講壇》講史,不是說書,更不是戲說、惡搞,因此不僅講你知道的東西,還要有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文化具有普及性,學術只屬於專家,因而文化高於學術。張望朝一再向記者強調,《百家講壇》是文化講壇,不是學術講壇。
張望朝是幸運的,他說自己找到了工作與愛好的結合點,使自己能『一箭雙雕』,兼顧工作和愛好,在調研工作中總能激發創作的靈感。他的想法是盡力挖掘整理這些紅色英雄的真實史料,把咱東北的英雄都寫出來、講出去。他還希望咱省的電視節目也開辦一個講壇類的節目,多宣傳咱自家的紅色英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