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北網3月24日訊 消瘦的臉龐,被寒風吹亂的頭發遮掩著。每次想男友了,她就找一個空曠的地方一個人站著,任風將淚吹乾。回到家,她還要笑著面對家人。
男朋友身在高牆,她想用一紙婚書來取得探視權,來給男朋友一顆安定的心,讓他好好表現,早日出來與自己團圓。
這段愛情,注定充滿了波折。
幫人打架男友入獄
說不上漂亮,卻很清秀,一張清瘦的臉龐上,那雙眼睛顯得格外靈氣。“我們就想先領個證,沒想到竟然這麼麻煩這麼難……”也許是這些天為了結婚證的事奔走碰壁太多,說著這些話時,徐婭眼裡已蓄滿了淚水。但是,她轉個身再轉過來時,笑容又回來了。
徐婭說,自己從19歲開始,就等著男友,開始時,每天數著日歷,後來,每天掰著手指在等。
再後來,她就什麼都不數了,每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中,算計著今天又賺了多少錢,計算著等男友回來時,兩個人能在哪裡買一處多大的房子,作為婚房……
自從2006年那個生日開始,徐婭就再也沒過過生日。那一天,她聽說,男友是被警察架上警車的。
事後,徐婭纔知道,男友是為了幫朋友出氣,參與了打群架。要是料到這樣的結果,她不會讓男友接朋友的電話,更不會讓男友從兩家人給她慶祝生日的現場離開。
按照規定,徐婭沒有探視男友的權利,而男友父母的身體又經不起折騰。
於是,徐婭打算跟男友領結婚證,這樣,她就能時常去看他,給他希望,督促他好好表現。可從年前開始,徐婭就在為這件事奔走,直至今日,事情仍沒有進展。
隨後,記者分別聯系了監獄和民政部門。民政部門表示,一個辦法是,由監獄出人,將徐婭的男友帶到民政部門,哪怕是休息日,也可以為他們提供辦證服務。
另一個辦法是,由徐婭男友提交結婚申請,監獄方面出具同意兩人結婚的信函,民政部門可為其辦理結婚證。而監獄部門認為,辦理結婚證是民政部門的事兒,他們能出具的只是證明徐婭男友是在押人員的證明。
認定了他就一輩子
徐婭和男友從小就是鄰居,兩個人都生活在父母離異後又重新組建的家庭裡。也許是家庭因素的影響,男友的脾氣有些壞,但唯獨不對徐婭凶。
徐婭自己都說不清,他們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戀人。反正家人和身邊的所有人,似乎都默認了兩個人的關系。直到男友出事前,徐婭以為,只要有他在,自己什麼事情也不用操心,該工作時工作,該結婚時結婚,但當身邊那個人沒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她一下子就蒙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怎麼過。
該工作了,家人幫著她安排好,她就按照要求,每天規規矩矩地去上班,下班了,就待在家裡,以前總在一起玩的朋友約她,她不再去了,她覺得,男友在高牆裡面哪也去不了,如果自己還像以前一樣到處瘋,就是對不起他。於是,徐婭變得越來越安靜。
她的改變傳到了男友的耳朵裡,有一次徐婭隨男友的繼母去探視時,男友提出了分手。那是徐婭唯一一次當著男友的面哭。幾天之後,她聽說,男友那段時間表現得很消極,怕他在裡面出事,徐婭只能求男友的繼母陪著自己再去探視,她狠狠地罵了男友,並說,就算想分手,也要先娶了自己再離婚,否則,別想甩了她。
回到家,徐婭不再數日子過了,她開始為兩個人的未來做打算。
考慮到錢,徐婭覺得自己的工資雖然不低,但工作之餘的大把時間也不該這麼浪費,於是,她著手打聽項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開了家小店。她每天下班以後,就到店裡照看。一個月下來,收入還不錯。
“那個認定的人既然出現了,就是一輩子。”徐婭說。
她想要一紙婚書等他回家
這麼多年,一個人獨來獨往,身邊就沒有出現過誘惑?徐婭的回答是“好像有”。“因為從未留意過,所以,即便條件再好,對於我,也就是擦肩而過。”徐婭說。
和幾個好朋友相比,徐婭算是早戀,那時,看到男友對徐婭的呵護,好朋友們羡慕不已。而自從男友出事後,什麼事兒都是徐婭一個人扛,包括徐婭和男友的家裡,都是徐婭一個人在照顧。朋友也曾勸她別死心眼了,最好的年華都這樣等沒了。可徐婭認為,雖然現在男友不能陪在身邊,可他的未來,全部都會屬於自己。
每一個能探視的機會,徐婭都像要奔赴十分重要的場合一樣,先是精心地打扮自己,再將能想到給男友帶去的東西,都要親手准備齊全。一次,未來的婆婆取笑她,每次探視都好像過門的媳婦去看老公。
“我們先領結婚證吧!”這是那次見到男友,徐婭說的第一句話。“要是不早准備,等你出來了,有自由了,不要我了怎麼辦?”看著男友皺著眉頭沒回答,徐婭開著玩笑說。
雖然辦結婚證的過程不順利,雖然心情糟糕,徐婭的臉上仍然掛著微笑,她不想讓家人和男友知道自己等得辛苦,她現在就想以一個妻子的名義,等著愛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