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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莉的病房中 冷莉的嫂子找朋友拍下了冷莉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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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莉近照 |
東北網12月13日電2005年11月24日,震驚全國的黑龍江警察殘害情婦案一審宣判,被告人李響被判處有期徒刑9年。然而,作為受害人的冷莉為什麼在被非法拘禁長達百餘天的時間裡,竟受盡摧殘而不加反抗?冷莉現在的情況怎麼樣?12月8日,本報記者當面采訪冷莉,聽她傾訴受到摧殘的諸多幕後真相。冷莉時常直楞楞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可以看出,不久前的那場噩夢仍然深深地困擾著她……
禍根
婚姻現危機紅杏出牆
家住黑龍江牡丹江市的冷莉至今已結婚4年,因冷莉所在的廠子效益不好,夫妻雙雙下崗。
據冷莉介紹,因結婚以後一直未生育,丈夫又貪玩沈迷網絡,經常夜不歸宿,自己與丈夫的感情一直面臨危機,丈夫和她開始分居生活。
冷莉的父母已去世,丈夫對她又少有關心,但好在身邊有兩個哥哥的關愛,讓她多少感到了親情的溫暖。
因為沒有工作,冷莉的哥哥讓她在自家承包的中巴車上賣票。2002年10月的一天,在和朋友王芳的一次聚會中,32歲的冷莉認識了比自己大一歲的牡丹江市公安分局巡警李響。李響給冷莉的最初印象是:話語不多,但人很實在。
第一次的相識,李響在她的心中留下了較好的印象。
從第一次兩人相識以後,這幫圈內的朋友聚會的時候,李響和冷莉似乎心有靈犀,每次從不爽約。接觸時間長了,兩人彼此的話也多了。兩人雖然都有家室,但他們卻越走越近。
那時,冷莉在自己嫂子開的按摩院裡幫忙,李響也經常到店裡有意無意地找冷莉聊天。許多人看出李響對冷莉有了『意思』,而冷莉也並沒有拒絕的想法。
就這樣,兩人單獨接觸的機會多起來,半年以後,兩人確立了情人關系。
妒火中燒埋下禍根
2004年4月,冷莉的嫂子王春華包下了一家較大的按摩院,冷莉在這裡當領班。作為領班,每天接觸來休閑娛樂的人多了,少不了跟幾個談得來的朋友,有時出去吃飯休閑。其中,一個叫夏飛的大學生經常光顧店裡。小伙子能說會道,一來二去,與冷莉等幾人都熟識了。有時,夏飛和朋友來按摩院按摩晚了,夏飛感到過意不去,總是請店裡的服務員出去吃夜宵,冷莉也不時被邀請。
2004年5月的一天,夏飛又來到店裡,一進店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此時,別的服務員正忙,正好冷莉沒什麼事,與李響在大廳看電視、聊天。看到熟客後,冷莉自然要好好招待,於是,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起了家常。這一切都被坐在一旁的李響看在眼裡,稍後,李響將冷莉叫到了一間房裡。
『你和那小子什麼關系,怎麼嘮得那麼熱乎?』兩人一進屋,李響就質問起來。
『沒什麼啊,他經常來這裡,我們只是熟悉而已——怎麼?你吃醋了。』冷莉對李響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看到冷的態度,李響生氣了:『不僅是這樣吧,我看到你們經常一起出去玩,是不是和他還上過床?』
對於李響毫無根據的猜測,冷莉也沒好氣地說:『你看見了?我們出去玩都是一大幫人,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是領班,接觸的人又多又雜,要這樣,你都懷疑好了。』說完,冷莉就生氣地走了,把李響晾到一邊。
此後,李響每次再來到店子裡,看到冷莉不在,就問其他服務員她乾什麼去了,上哪了,是不是和大學生夏飛在一起。問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自此,兩人之間的關系就出現了摩擦,為此經常吵架。李響也從開始的推推搡搡發展到動手打人。只要冷莉和別的男人聊天,李響就開始盤問,經常動手打冷莉。
摧殘
毒打開路強行發生關系
2004年9月的一天,深夜11時多,冷莉睡得正香,此時,家裡的電話響了,原來是自己嫂子打來的。她告訴冷莉把手機打開,李響有急事找她。
電話中,李響命令說:『限你10分鍾內到你嫂子的店裡來,要不我就上你家!』雖然冷莉和丈夫的關系緊張,但是她與公婆的關系一直很好。而且婆家的大伯哥和公公都患有癌癥。為了不讓婆家人知道自己與李響之間的事情,冷莉立刻穿上衣服打車到嫂子店裡。
一下車,李響就氣勢洶洶地將冷莉拽到樓上逼問她與夏飛是什麼關系,兩人在當晚發生了激烈爭吵。冷莉的嫂子王春華迅速跑上樓看個究竟。一開門,她看見屋裡地上、床上都是血,冷莉正跪在李響的面前,臉上、手上也都掛著血。
看王春華趕來,李響忙笑著說:『好了,好了,我不打她了,王姐你下樓忙去吧!』
王春華下樓後,屋裡又剩下冷莉和李響兩個人。從當天晚上11時到次日凌晨的5時多,李響一直繼續毒打著冷莉。其間,打累了的李響又提出要與冷莉發生關系。
受盡折磨的冷莉哪有心思和他親熱,當即一口回絕。見冷莉不從,李響繼續毒打冷莉,並強行與其發生性關系。
設人間地獄非法拘禁
第二天凌晨,趁店裡員工熟睡之際,李響強行帶冷莉來到了自己父母家中,李響說:『我說得出做得到。我要是找點事,你嫂子的店就沒法子開了!』
李響的父母上北京看病去了,房子空了出來,這就給李響提供了長期非法拘禁冷莉的條件。
李響拆除了固定電話,搶走冷的手機,並反鎖房門,限制冷莉的人身自由20餘天。
在這段時間裡,李響幾乎天天喝酒,白天不定時地回來,一回來就強行和冷莉發生性關系。
為了不讓冷莉逃跑,李響威脅說:『你要是敢開窗戶喊的話,我就讓你兩個哥哥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此外,為了達到長期佔有冷莉的目的,李響還經常給按摩院打電話來毀壞冷莉的名聲,以期讓冷莉眾叛親離,而後完全控制冷莉。
在此期間,李響一直未上班,他對領導說陪父母去北京看病了,而對自己的妻子說工作忙,每天要在單位加班。
逼迫情婦寫下遺書
『你把遺書寫了吧!這樣你死了我也不怕。』一天,李響一邊說一邊把紙和筆拿出來。
寫遺書,是冷莉從來沒有想到的,她一口回絕。李響順手把啤酒瓶砸向冷莉。
『寫什麼?』冷莉問。李響惡狠狠地說:『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
就這樣,冷莉含淚寫下了兩份『遺書』。留給大哥的那份遺書大致意思是:『大哥,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給他戴「綠帽子」了。我現在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的自殺和李響一點關系都沒有。』
曾僥幸逃出魔窟
2004年10月的一天中午,李響回來後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忙地走了,忘記反鎖房門,冷莉跑了出去。
冷莉逃脫後,來到她同學劉某家中。此時冷莉的臉已被打得嚴重變形,兩邊臉頰腫得老高。
一進同學家門,同學就驚訝地問她:『小莉,誰把你打成這樣?』得知是李響打的,同學勸她去報案。
冷莉何嘗不想告李響,然而,李響的警察身份和他的為人,讓她很快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自從冷莉逃跑後,李響就一直纏著王春華,希望能從她那裡套來關於冷莉的消息。
冷莉想這樣躲也不是辦法,她決定給李響打個電話分手。接到電話的李響甚為得意,電話中,他忽然含情脈脈地說:『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冷莉並沒有告訴他在哪裡,而是直接說:『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什麼,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想和我分手,你敢!』李響聽到冷莉提出分手,立刻改變了口氣,威脅說:『你快點回來!你如果不回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到你公婆家告訴他們你做的好事。第二,你嫂子的店子就別想開了。第三,你看看你的兩個哥哥是什麼死法,你老公也沒好下場!』事後,劉某在接受警方調查時證實了這些說法。
聽到這話,冷莉真的被嚇壞了,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她10分鍾後還是回到了那不見天日的魔窟。
逼情婦剃光頭發臉上刺字
此後,李響經常半夜三更將冷莉叫醒,讓她給自己的親屬朋友打電話。他在冷莉的身邊,控制著冷莉。電話內容大多是讓冷莉告訴別人:自己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還打過胎。
根據李響後來的供述,在此期間,李響再一次威逼冷莉:『你什麼時候殺夏飛,如果你不殺,那麼你就自己刺瞎自己一雙眼睛。』說著,李響就把剪刀扔給冷莉,看到冷莉不刺,他一把將冷莉推倒在床上。『好,你不刺自己嗎?我先把你頭發給剪了。』在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中,冷莉的披肩長發被剪得深一塊、淺一塊。
後來,李響又對樓下的理發店老板金某說:『我媳婦腦袋有病,得做手術,需要剃光頭,你能給剃嗎?』李響還說:『我是陽明分局110的警察,就管你們這一片。』理發師被逼得沒有辦法就給剃了。
回到家後,看著自己曾經擁有的一頭秀發,頃刻間只剩下光禿禿的頭頂,冷莉曾想到過死。
李響還供述,2004年11月5日之後,他逼冷莉租了房子直至案發。這期間,冷莉仍然每天遭受非人的虐待。
2004年12月21日下午,李響再次逼迫冷莉在牡丹江市一美發店剃成光頭,隨後,李響挾持冷莉來到小木屋美容院。
在『小木屋』裡,李響讓老板王某在冷莉的面頰上文『李響』二字。王某草擬了一個協議,李響逼冷莉簽字。李響讓王某文深點,用洗不掉的藥水文。
李響下樓後,冷莉對美容師說,她不是自願的。文完後,他們回到出租房。當晚10時許,李響說:『你不是喜歡夏飛嗎?在你臉上刺上他的名字吧!』說著把冷莉捆在床上,用縫衣針在冷莉的左面頰刺了夏某的名字,又用菜刀在冷莉的面部亂劃。
第二天凌晨1時多,李響又拖著冷莉下樓買煙。此前,為了防止冷莉逃跑,他焚燒了冷的大部分衣物。只剩下一條單薄的羊毛衫和一件毛褲。此時,冷莉的臉上還有斑斑血跡,寒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回來的路上,李響讓她把衣服脫光,見冷莉不從,就強行脫光她的衣服,全身赤裸的冷莉一步步挨到五樓。李響並沒有讓她進門,只讓她跪下向自己磕頭謝罪。大約半個小時,在-20oC的氣溫下,冷莉凍得差點昏厥過去。
暴露
拖著情婦找人算賬
2004年12月22日,李響帶冷莉來到其工作的單位——牡丹江市公安局陽明分局巡警隊,冷莉趁機向巡警隊教導員告發了李響。之後,教導員給巡警隊隊長打電話。在此期間,李響威脅冷莉,見到大隊長,不許亂說。就這樣,李響又用謊言蒙騙了單位領導。
2004年12月23日凌晨2時許,李響拖著冷莉來到冷莉嫂子所在的休閑閣找夏飛算賬。『王姐,你看我把人給你帶來了!』王春華一愣,雖然只有3個多月沒見,但是眼前的冷莉已經令她不敢相認了。此時的冷莉身穿一件破單衣,頭發被剃光,全身青一塊紫一塊。最讓王春華不敢看的是,在冷莉的右臉頰上十分醒目地刻著『李響』兩個字;而在左臉上,一道道血跡清晰可見;手上血肉模糊。手掌中大塊的皮肉向外翻著。
嫂子抱著冷莉痛哭失聲。她讓服務員迅速把門鎖上,對李響說:『你今天別想走了,你等著被抓吧!』而此時,李響依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冷莉的嫂子當即撥打110電話報案。
當日凌晨3時多,牡丹江陽明公安分局巡警隊纔來人把李響、冷莉帶走訊問。在冷莉家屬的要求下,陽明公安分局將冷莉安排到了牡丹江二醫院二分院治療。經醫院檢查,冷莉四肢多處皮下淤血,頭面部多處皮裂傷。冷莉的嫂子隨後又來到陽明區人民檢察院報案。
2004年12月25日,陽明區人民檢察院開始正式調查此案。2005年1月26日,李響被正式逮捕。今年6月3日,檢察院以被告人李響涉嫌非法拘禁罪、故意傷害罪和強奸罪向法院提起公訴。
結局
惡警察一審被判9年
為躲避法律的制裁,李響稱自己曾有精神病史, 2005年7月13日,黑龍江省司法鑒定委員會對李響進行了精神病學的鑒定。
2005年11月24日,被告人李響『數罪並罰』被陽明區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9年。一審判決認為:在被害人告發李響及其犯罪行為時,李響一邊當著領導的面下跪求饒,一邊背著領導恐嚇被害人,其辨認和控制能力是顯而易見的,故被告人李響的精神病學的鑒定意見既無事實根據,亦無科學依據。李響目前被羈押於牡丹江柴河林業看守所。
目前,被害人的家屬就民事賠償一事正向上級法院提請上訴。因為他們對法院的一審判決中,被告人強迫被害人接受他人在面部刺字,還在被害人的面頰上用鈍物亂刻亂劃的『輕傷』認定存有異議。而法院認為,本案中『刺字』依據《人體重傷鑒定標准》並結合被害人實際損傷情況確定為輕傷並無不當。對於美容院王某『刺字』,原告方認為應該按『共同犯罪』判定。而法院一審認為:小木屋美容院被告人王某對原告冷莉的被強迫文身是明知的,為營利而損害他人,在被害人臉上刺字的行為,對被害人所造成的損失具有因果關系,並有過錯,應當在過錯范圍承擔賠償責任。
專家說法
審判較公正
中國青年政治學院著名學者、法學專家展江教授認為:此案的一審判決相對較為公正,對於『面部刺字』的判定,目前我國法律中還沒有侮辱罪,確實難以界定。在目前我國的司法體系中是以公安『刑事偵查』為中心,當地法院能夠這樣判決,也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文中人物除犯罪嫌疑人外均系化名)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近一年時間了,但那場噩夢仍一直糾纏在冷莉(化名)的記憶中,揮之不去。看著鏡中那張恐怖的面孔,一道道傷痕好似一刀刀劃刻在自己的心上,讓冷莉痛不欲生。然而,更令冷莉寒心的是,這場噩夢的制造者,竟是曾用甜言蜜語誘惑她的警察情人。
今年11月24日,被告人李響犯強奸罪、非法拘禁罪、故意傷害罪,被黑龍江省牡丹江市陽明區人民法院判決有期徒刑9年。在冷莉被非法拘禁長達百餘天的時間裡,這名叫李響的警察多次對她實施強奸,用各種令人發指的手段摧殘她的身心。更為囂張的是,為了達到長期霸佔冷莉的目的,他竟然在她臉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還多次脅迫她去殺所謂的『第三者』。
一直未從刺字噩夢陰影中走出的冷莉,在拒絕多家著名媒體的采訪後,經過記者的努力,同意由《法制周報》獨家采訪,將她的經歷公之於眾,警示世人。
12月8日中午,牡丹江的天空仍飄著鵝毛大雪。
本案的受害者冷莉在大哥的陪同下,冒著大雪從郊外打的趕到記者所住的牡丹江市鐵路賓館。眼前的冷莉留著披肩發,戴著一個白色口罩,從她清秀的眉宇間,依稀可以看到她一年前清麗的模樣。
記者:事情過去將近一年了,最近身體好嗎?恢復得怎麼樣?
冷莉:(沈默)我現在住在老姨家,靠哥哥供養我,我成天呆在家裡,不敢出門見人。我渾身是傷,現在腰已經不行了,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天天用腳踹我的腰,還要我跪著,我的聽力、視力也全部下降了。
我以前特別瘦,是李響天天讓我吃避孕藥,不吃不行,硬是往嘴裡塞。後來有人告訴我避孕藥裡含有激素,容易使人發胖。
記者:你對李響一審被判9年有何看法?
冷莉:(眼眶漸漸紅了),法院的一審判決中,認定『臉上刺字』屬於『輕傷』,對這點我有看法。我臉上的字刺得比較深,而且是黑色,用藥水是無法洗掉的。我今年纔34歲,傷的地方是臉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意味著什麼?如果說這個也屬於『輕傷』,那我想問毀容是什麼概念?我這算不算被毀容?三項罪責加到一塊纔判9年,是不是判得太輕了?
記者:聽說法院一審判決駁回了你的精神賠償請求?
冷莉:目前,我的家人已就民事賠償一事向上級法院提請上訴。李響對我的傷害是法院認定的,這種(臉上刺字)對心理是不是有傷害呢?既然是『身心』受到傷害,為什麼得不到賠償?我7年前就下崗了,以前靠在哥哥的店子裡幫忙,發點工資。現在出了這件事情,連屋子都不能出了,總要生活下去吧?
記者:你怎麼看待李響這個人?
冷莉:我一想起這個人就感到恐怖。(停頓,沈默)我是逐漸認識到他的本質的,他這個人性格孤僻,狠毒,疑心重,做事很絕。從他控制我到給我剃頭、刺字,每一步都是心裡盤算好了的。他曾經告訴我,他雖然今年只有35歲,卻經歷了4次婚姻,第一個媳婦已經死了,第二個和第三個都和他離婚了,她現在的媳婦是第4個。
記者:第四個媳婦?
冷莉:是的,實際上她也是一個受害者。他們還有個孩子,我曾經想給她打電話,告訴有關與他的一切。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記者:有個疑點我想在這裡向你求證,那個美容店的美容師王某為什麼同意在你臉上刺字?
冷莉:『小木屋』文身店是一家純粹以贏利為目的的小店,我是在被逼的情況下和李響簽協議的,實際上他們很清楚,一旦刻上將無法洗掉,李響當時是穿著警察制服去的,他給了對方180元錢。
記者:美容師之前是否認識李響?
冷莉:在此之前他們並不認識,這一點我可以澄清,但我們之前上過很多家美容院,都沒有敢刺的,他給刺了!我很憤慨,他當時完全可以報警解救我。
記者:在那種情況下,你為什麼不喊叫,不跑呢?
冷莉:(抽泣)因為怕他報復,李響這個人報復心很重。他的身份又是警察。我被他長時間折磨怕了,他幾乎每天都強奸我,打我。(哽咽,停頓)李響曾不止一次地跟我說:我黑道白道都有朋友,我要是整點事,讓你們家吃不了兜著走。我父母去世早,還有兩個哥哥,另外我的公公、婆婆對我也很好,他們都有病,受不了刺激。這件事情對一個老百姓家庭來說真的很難應對,因為我們不懂法,不知道該怎麼做。(哭泣)
記者:你現在和丈夫還有聯系嗎?
冷莉:我丈夫知道我的事情後,已經在今年8月份和我正式離婚了。我的家沒了。
記者:聽說事情的發生是因為一個叫夏飛的男人,他是什麼人?你怎樣解釋和夏飛之間的關系?
冷莉: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他那時還是一個大學生,我和他沒有別的關系,現在再也沒有任何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