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4月25日訊 我們一代一代走著。
走向七色光和一條條稱為世紀的緯線。我們越走越激越,被生活太陽般的火熱烤得渾身紺紫了……於是我們拿起了筆。我們走到了二十一世紀初,我們被中國在此區間內跨世紀的三十年改革開放而感動。
我們的筆最後決定要觸及社會最小的細胞——家庭,因為它是我們一代代攀援不息的那條臍帶,是我們一代代朝覲的一條根。家,搖響了大荒銅鈴,擁攬了辛勞的人們,遮蔽了塵霾風雨,更完整地呈現了歷史變遷的化境;家,永遠牽動著華夏九州五千個紀年的懸念!如今,它又上演著改革開放的新中國異彩紛呈的開心小品。
這些『家』,就坐落在一片神奇的土地——黑土地上。它在記者的筆下群湧而出,被記者們推向前臺,成為一樁樁令人心悅的建築!
這些故事從三十年前走來,必將走向更遠的遠方,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時代的變遷史。
我們的采訪選用了一種最不誇張的方式——隨意點擊,無疑,點擊這裡的每一個篇章,都是彈撥改革開放三十年的中國一根蠕動的神經……
家庭人物介紹
丈夫:宋恆玉
住址:哈爾濱市通順街
2002年以前,我是五常市小山子鎮勝豐村一名普通農民,春季裡彎著腰為別人插秧,每天相當於走20多裡地,掙幾十元錢。如今,我從事著城裡人都很羡慕的職業——律師,正忙著成立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怎麼樣,變化大吧?
我父親是鄉村教師,母親與奶奶長年臥床,家裡的生活就靠父親一個月幾十元的工資支橕。後來父親實在橕不下去了,就讓我輟學,哥哥繼續讀書。那年我15歲,自己拼湊了點錢,開起了草編制品加工廠。我每天清晨四點多鍾就起來,一直乾到半夜十二點。
到了夏季,我就給別人打短工。插秧、清林、扛大米、做車工,什麼都乾過。但那時我一點也不覺得苦,就是一心想把日子過好。
1997年,日子逐漸好起來。妻子說,去實現你的理想吧,家裡有我橕著。我每天自學律師課程到深夜,實在累了就出去和妻子一起給別人插秧,一天能掙40多元錢,這樣的日子讓我心滿意足。
當時我兒子已經3歲了,可以說我是『背著兒子』拿到文憑的。因為妻子外出打工,我一邊在家照顧他,一邊看書學習。1998年到2000年,我用三年的時間拿到了全國成人自學考試律師專業的專科文憑。
2002年,國家將律師資格考試同法官資格考試等一起合並為首屆國家司法考試,考試的難度非常大。記得成績單是6月份公布,一天半夜開始查分,我撥通了信息臺的電話,妻子在一旁緊張得不得了。我放下電話,故作平靜地對她說:『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律師的妻子了。』她激動得哭了。
2002年6月,我到哈爾濱開始了律師生涯。到第一個律師事務所工作時,主任說,你可以在這裡實習,但不能給工資。我同意了。工作第四天,他主動問我,要多少錢?我說不要錢,我要跟您辦案子。
一年下來,我協助主任辦了60多件案子。自己的實踐能力、表達能力、分析案件的能力都有了很大提高。
在城裡打拼了六年,我辦了很多案子,有了一定名氣。妻兒也於2003年來哈與我團聚。妻子在某公司做出納員,兒子上初中了,學習很出色。一家人生活得很殷實,感到日子越來越有奔頭。
我經常不能理解城裡人的『不知足』。我的妻子總是勸我:錢是賺不完的,不要太操勞了。在城裡生活多年,我和家人常常懷念農村的日子。春天就想到田裡去插秧,秋天就張羅著再到山上采一次蘑菇。窮不一定不快樂,富也不一定就幸福,關鍵看你有怎樣的心態。

1994年,宋恆玉與妻子在簡陋的農家小屋裡舉行婚禮。

一家三口在哈爾濱過上了小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