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4月25日訊 我們一代一代走著。
走向七色光和一條條稱為世紀的緯線。我們越走越激越,被生活太陽般的火熱烤得渾身紺紫了……於是我們拿起了筆。我們走到了二十一世紀初,我們被中國在此區間內跨世紀的三十年改革開放而感動。
我們的筆最後決定要觸及社會最小的細胞——家庭,因為它是我們一代代攀援不息的那條臍帶,是我們一代代朝覲的一條根。家,搖響了大荒銅鈴,擁攬了辛勞的人們,遮蔽了塵霾風雨,更完整地呈現了歷史變遷的化境;家,永遠牽動著華夏九州五千個紀年的懸念!如今,它又上演著改革開放的新中國異彩紛呈的開心小品。
這些『家』,就坐落在一片神奇的土地——黑土地上。它在記者的筆下群湧而出,被記者們推向前臺,成為一樁樁令人心悅的建築!
這些故事從三十年前走來,必將走向更遠的遠方,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時代的變遷史。
我們的采訪選用了一種最不誇張的方式——隨意點擊,無疑,點擊這裡的每一個篇章,都是彈撥改革開放三十年的中國一根蠕動的神經……
家庭人物介紹
妻子:徐建華
住址:哈爾濱市尚志大街寶捷廣場
100件羊毛衫給我帶來了『第一桶金』
1984年,我到廣州看病,驚奇地發現自己好像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很多單位的職工都辭去公職做起買賣。他們對大鍋飯、鐵飯碗很少有依戀之情,萬元戶已經很普遍了。回到哈爾濱以後,我毅然辭去了糧店的工作。
我父親是顧鄉糧庫的會計,母親常年有病,一家人生活就靠父親一人的工資。那時,我同姥姥、父母、弟妹全家三代6口人,擠在道裡區安字片一個18平方米的小屋裡。生活的拮據讓我打定主意,闖出一條路來!我在朋友和同志間東拼西湊了2000元錢,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我第一次進貨,是100件羊毛衫,為了省點托運費就隨身帶著。當時沒有直達車,等我換上開往哈市的車後,我立刻感覺到形勢緊張,氣氛也變了。乘警查看的非常嚴,說我是長途販運搞投機倒把,當時抓住了我像對待犯人一樣,不由分說連人帶貨趕下車,接受車站處理。當時我有滿肚子的委屈。回想自己從上學就當大隊長、學生會主席,工作後又是青年乾部。雖然家裡窮,但家教嚴格,一直受領導器重和表揚,哪受過這種非人的對待,我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歷經了種種困難,我終於把羊毛衫帶回了哈爾濱,憑著我一股子拼勁,硬是把它們都賣出去了。一下子就掙了近千元,這是我經商所得的『第一桶金』。是對我千辛萬苦的回報。
丈夫成了哈市機關乾部中第一個丟掉鐵飯碗下海經商的人
1986年經商的風氣刮到東北,哈市透籠街要增設攤位,我馬上辦理了經營執照,從此成為合法經營的個體業戶。1989年,對俄貿易開始紅火起來,我當時意識到這是一個好的機遇。通過考察,我發現他們日用品很缺,特別是打火機遠遠不如我們中國的電子打火機,我就馬上組織進貨,把樣式各異的中小型打火機通過口岸打入俄羅斯,一炮打響,在透籠街也賣出了名。
再後來,我的買賣做大了,在廣東順德先後辦起了打火機廠和雨傘廠。我動員在哈市外貿局任科長的丈夫辭職下海經商。一時間,丈夫的舉動轟動了整個哈市外貿局和市政府機關,人們議論紛紛,外貿局這麼好的單位有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怎麼忍心丟掉呢?朋友們都懷疑我神經有毛病,我的父親更是大發雷霆,罵我糊涂。就這樣,我愛人許天勝成了哈市機關乾部行列中第一個丟掉鐵飯碗下海經商的人。
黨的政策好,只要踏踏實實乾,就能被認可
1995年我用做生意賺的錢為父母在道裡區工廠街買了一套130多平方米的房子。2000年,我又在道裡區尚志大街一個高檔社區買了使用面積近400平方米的大房子,讓父母、弟弟全家、妹妹全家和我全家共11口人住到了一起。我們這個大家庭非常和諧,每到節假日,我們11口人組成一個『徐家旅行團』,由我姑娘打著小紅旗,帶領全家去旅游。最近,我們家榮獲了省裡頒發的『省十大和諧家庭標兵』。我父親樂得合不攏嘴,說做夢也想不到有今天。當初全家都反對我經商,如今,他們真正體會到了黨的『富民政策』給我們家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全家人都感謝我走出了這第一步。

1978年徐建華與丈夫在道裡區一間12平方米的小屋裡結婚了。

女兒許鵬結婚時住在144平方米的寬敞新房裡。

徐家11口人在400平方米的家裡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