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立民的戲劇人物國畫《艾謙傳信》。
黑龍江日報11月16日訊 『電車街12號的大院我再熟悉不過了,雖然我住在與它一街之隔的買賣街,不過,幾乎天天都會去院裡找小朋友們玩,後來還在大院裡跟隨老師學畫,我也算是半個大院的人,那裡更是我少年理想的放飛地呢。』
聊起從小常常去的電車街12號大院,已近花甲之年的省委辦公廳紀檢組長王立民感慨良多,不知不覺中,跟隨著久遠的記憶,一幀又一幀從前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大院裡。
天天『泡』在大院裡自稱半個大院人
五十多年前的電車街12號大院並不像如今這般寂寥,在當年還是個孩童的王立民眼中,大院是自己最喜歡去玩耍的地方了。
『那會兒就愛往大院裡跑,小學和初中幾乎天天都「泡」在大院裡,在那兒玩了六七年的時間。起初是因為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住在那,有一個學校的,還有一個班的,我總是到那兒去找他們玩。後來我又在大院裡跟著王純信老師學畫,更是幾乎天天都要往那跑了。』王立民笑說,自己算得上是半個大院的人了,除了回家睡覺,有時候吃飯都是在大院的小伙伴家裡。
王立民還記得,當時和自己最能玩到一起去的小伙伴叫滕建群,每次去大院裡玩,他都少不了要往滕家跑,『滕嬸對我們這些小孩子都很好,是個非常慈善的老人,有時候我們在院裡的那個大平臺畫畫,一畫就是四五個小時,累了就去滕建群家裡休息,中午餓了就去他家吃飯,滕嬸每次都很熱情的招呼我們。』
在王立民的記憶中,在大院裡和小伙伴們一起嬉笑玩鬧,畫畫寫生的日子總是特別有樂趣,如今回想起來,腦海中浮現出的還是當年的歡樂記憶。『這個大雜院曾經給我們帶來了許多歡樂,每每看到它,就會有一種幸福感,那裡有我太多太多快樂的童年記憶了。』王立民回憶說,很多年後,一次偶然的機會自己曾路過那裡,看到曾經熟悉的院落,他又特意走進去故地重游了一番,還拍下了很多照片,希望這一處承載著自己許多童年記憶的地方能夠在影像中永久留存。
小伙伴組團畫旅客警察攆著滿火車站跑
回憶起從前的學畫時光,王立民的眼中滿是興奮。
『那時候小伙伴們每天都在一起畫畫,因為電車街12號院離火車站近,所以我們經常一起去火車站寫生,主要就是去那兒畫旅客。不過,很多旅客都不讓我們畫,而且,還經常有警察過來攆我們走,可就算是趕我們,我們也還是鍥而不捨地換個地方繼續畫,所以經常被警察追著到處跑。』
和小伙伴們一起背著畫夾到處寫生的時光總是特別美好,王立民至今都還記得,那時候和大院裡的小伙伴們在一起畫色彩、素描、速寫,每天都是一早就背著畫夾奔到大院,然後和幾個小伙伴在一起,一畫就是幾個小時。
『有時候一天能畫好幾幅畫呢,特別是去火車站寫生,每次都有不小的收獲,畫完回來我們還會聚在一起,互相點評大家的作品。』王立民說。
說起自己繪畫道路上的啟蒙老師王純信,王立民略有沈思地說,『王老師的話很少,但是他的繪畫技巧非常好,跟隨王老師我學到了很多繪畫的技巧。而且王老師當年都是免費教我們畫畫,對待我們也都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我一生都很感激他。後來下鄉的時候,我負責畫板報,之後還做過美工,這些都和當年學過畫畫有很大的關系。』
王立民直言,自己當年學畫的時候想法很簡單,就是因為喜歡,小孩子沒什麼理想,唯一的興趣就是畫畫了,大家在一起畫,也很有意思,從來都沒想過以後要成為一名畫家或專門從事畫畫這一行。
『那裡是我少年理想的放飛地』
在王立民的記憶中,在電車街12號院裡玩耍和學畫的那段時光既美好又難忘,童年玩伴滕建群和他的家人也給王立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時候常去滕家玩,他的父親帶著厚厚的眼鏡,總是坐在那裡一絲不苟地修改看稿子。而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滕嬸了,雖然她並不會畫畫,但是我至今都還記得,當年學畫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畫畫要先畫人的骨頭,再畫裡面的肉,最後纔是穿衣服,也因為她的話,我明白了畫畫要循序漸進,一步步來纔行。』王立民說。
因為童年的學畫經歷,王立民對藝術有了更多的喜愛,此後多年中,他不但未將手中的畫筆扔下,而且同時學習著書法,如今,王立民的畫作和書法都常常受到書畫名家的稱贊,就在不久前,省美術館內舉行的紀念游壽先生誕辰110周年的游門學子藝術展覽中,就有28件是王立民的書畫印作品,不但觀眾們非常喜歡,同時也頗受業內人士的稱贊。
『電車街12號大院對我藝術方面的培養意義重大,現在我在繪畫和書法上取得的一些成就,和當時接受的訓練是密不可分的。對我而言,那裡也是我少年理想的放飛地,每每說到那裡心裡都感覺特別親切,因為我曾經把少年的靈魂放到了那裡。』說起那個對自己影響深遠的大院,王立民的心中感慨萬千。
每當和人聊起那個給自己留下過深刻記憶的大院,王立民都滿懷感激,他激動地說,『人性本身對知識、對美的渴望,在那裡都實現了,那些來自藝術世界的吉光片羽給了我驚喜與啟迪,也給了我一種無形的力量,那時候與我們家所住的大院比,電車街12號大院是不同的,那裡住的都是文化層次高的知識分子,那裡非常有文化氣息,這對我們這些常去那兒玩的孩子來說,也是一種無形的耳濡目染。而在那樣的氛圍裡,也曾培養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化人,可謂是知識分子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