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17日,當時,風大火險等級高,在這種天氣劉良松絲毫不敢大意,他不停的轉動著瞭望鏡,一遍又一遍地搜尋者視野內的每一個角落。上午10點43分,劉良松突然發現東南方向52度昇起一個直徑約3米左右的煙柱。迅速再次測量,確認後他趕緊拿起對講機向區防指報告。由於發現早、撲救及時到下午3點明火撲滅,火場清理完畢。
去年的6月9日,氣溫在27度左右,風力很大。中午11點27分,劉良松剛就著咸菜吃完一個涼饅頭,就通過望遠鏡發現正南方向大約16公裡處隱約有一團灰色的煙氣在慢慢昇騰。由於當時季節正是地氣上昇的時候,加上氣溫較高,有時很難分辨是煙柱還是地氣。反復確認幾次,劉良松還是不太放心,他深知,如果自己發生錯報,將給林業局帶來很大損失。為了慎重起見他和44塔溝通,從不同方位、角度進行仔細計算、確認,一致定性為煙柱後,立即向區防火指揮部報告了情況。經過近4個小時的撲救,一場山火被消滅在萌芽中。
6月11日中午,隨著陣陣雷聲掉落了幾滴雨點,劉良松剛想松口氣,11點49分,劉良松在瞭望時發現49度角有一股青煙在迅速昇起。煙點很小,但憑借他多年練就的『火眼金睛』可以斷定是煙點。11點50分新天防火戰區收到了47塔的報告後,在請示區防火指揮部的同意後,迅速組織撲火隊員奔赴火點。由於他的發現及時、果敢報告,撲火隊伍出動迅速,為撲火工作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僅用2個半小時就將這場雷擊火撲滅。又一片綠色的森林被我們的森林守護者挽救。

劉良松登塔瞭望。
大山深處,塔上生活環境十分艱苦。吃糧、吃菜、日用雜貨都要到17公裡外的林場去買,山路崎嶇,買一次東西來回需要二、三個小時。每次防期進駐,他們都要儲存夠幾個月吃的糧食、土豆、乾菜和咸菜。特別是秋防末期,早上帶到塔上的饅頭,到中午就凍得咬不動,一壼開水也成了涼水。
由於工作的特殊性,一到森林防火戒嚴期,一旦發生火情、火警,三五天甚至半個月,晝夜開機不能下塔。晚上就睡在冷板鋪上,天長日久,他和同事都落下了嚴重的風濕病。
在別人眼中再平常不過的一日三餐卻成了他不小的負擔:吃糧還好辦,背上來一袋米一袋面夠吃一個月的,青菜放不住每次只能背上來一點兒,多數的時間劉良松的餐桌上就只有土豆、白菜和咸菜了。
駐守在高山上,最難的就是吃水,吃水要到3公裡外的山下小河裡背,崎嶇陡峭的山路,空手走都得歇幾次,何況背著重重的一桶水,來回就要三四個小時。每天背回的20斤水,吃一天都不太夠。為了省水,他們連粥和面條都不敢吃。
早春晚秋時節,河封凍了,他們就只能吃雪水,一吃就是一個多月。每年春防後期,山中蚊蟲開始泛濫,尤其是『草爬子』更為猖獗。可不能小看這種小蟲子,如果被叮咬後不及時處理,就會患上森林腦炎。由於被叮咬難以發現,每年都有人因此丟了性命。所以,每次背水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檢查。
一次,身上叮著六七個『草爬子』,當時正是防火戒嚴期,不能及時下山治療,自己用土辦法沒有處理好,以至於留下了後遺癥,一到下雨陰天又疼又癢。
瞭望員這項工作既辛苦又單調,克服各種艱苦簡陋的條件,還要克制強烈的孤獨感,這是處於喧囂生活中的普通人是無法想象。
每日陪伴他們的是呼嘯的山風,是偶爾飛過塔頂的飛鳥,只能對著大山吼上一嗓子,然後靜聽大山的悠長的回響,以寬慰自己寂寞的心情。
從事瞭望工作以來,他無暇孝盡父母、照料家庭,他的父母現已70多歲,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可是很多時候他都照顧不了。有一次父親得病住院十多天,母親在家又患了重感冒,而正趕上春季林區的高火險期,不能回去,心裡非常著急,那夜躺在床前睡不著心裡胡思亂想,不知父母怎樣了。
終於堅持接班的人上來,當他回到家裡看到躺在炕上的父親和年邁的母親,心裡真不是滋味,不過家裡人也理解他的工作性質,沒有任何抱怨,也從不因為家裡事讓他請假,害怕耽誤工作,家人的理解和父母的支持,他心裡也得到了一些安慰,他暗下決心一定要乾好本職工作,不辜負單位領導和家人的期望。
劉良松說:『即然選擇了這一職業,守好山林,能守好這片綠色,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值得。』
因為長期從事瞭望工作,劉良松這個憨厚老實的男人,至今也沒有得到愛情的眷顧,長期工作在山上,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找女朋友,每次家裡催促的時候,剛開始他總是說,我還年輕,不著急,就這樣漸漸的為了這片他熱愛的森林,忽略了本應有的生活。但他從不抱怨,他憨憨的說:『這片森林就是我的家。』
一個看似簡單的熱愛,一名林區人的執著追求,劉良松用自己的青春和汗水無怨無悔地守護著他心中的綠色家園。用自己的執著、信念和毅力感動著大森林,感動著大興安嶺的人們。